另外，像石守宫，苏时雨这样的也只能称为小妖，实力最多相当于道门九境中的第四境，也就是【灵司】阶位。</p>
它们的内丹只能算作“灵”，却称不上“宝”，价值有限。</p>
至于大妖，实力至少相当于道门九境中的第五境，也就是【高功】阶位。</p>
大妖内丹，才能称为“宝药”，乃是修行圣品。</p>
尤其是大妖的血脉越稀有，修行年岁越久，它的内丹便越珍贵。</p>
“那东西比元子稀有多了，我上哪儿去找？”张凡忍不住回复道。</p>
立国之后，不许成妖。</p>
这是铁律，据传这条规矩一百年不动摇。</p>
如今，距离百年之期尚远，虽说有个把不守规矩的，譬如像石守宫，苏时雨这般直接投靠无为门的，可妖类的数量依旧是一年比一年少。</p>
之前，张凡看过一组数据。</p>
立国之初，第一次全国妖口普查，不算那些藏在深山大泽，绝妙洞天中的黑户，全国各地大约还有九万多妖众</p>
去年年底，第九次全国妖口普查，也就只剩下一万多了，刨去那些不成气候的小妖，真正的大妖能有多少？</p>
想要寻一枚大妖内丹，比中六合彩的概率还低。</p>
“你连老虎都能捉，可以去各大山脉绝境碰碰运气。”林见月调侃道。</p>
“实在不行，你可以去川蜀的妖乡，听说你妈当年在那里闹腾的让青城山至今做梦都牙根子发痒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如果不是看过千年老妖的那篇帖子，张凡还真不知道林见月在说什么。</p>
当年，李玲珑隐姓埋名，在青城山盗艺，学得【豢妖】之法，后来更是在妖乡收服了五头大妖，合成五魔大妖。</p>
“怎么无为门有偷师道门的传统吗？”张凡泛起了嘀咕。</p>
“川蜀是青城山的地盘，那可是道门十大山门之一……我向来与人为善，怎么会主动招惹麻烦？”</p>
张凡否定了林见月的提议。</p>
“那你等着吧，我最近在炼制一种壮元药，成了之后可以给你留一份。”</p>
“靠谱吗？”张凡心头一动。</p>
卯兔乃是炼药的行家，兔子捣药也是祖传的手艺，只不过元子玄妙，他当然要问清楚。</p>
“准备好票子就可以了。”林见月颇为自信地回复道。</p>
“多少钱？”张凡最关心的便是价格。</p>
“等炼出来再说，我得核算成本。”</p>
轰隆隆……</p>
就在此时，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乍起，将张凡的注意力拉了回来。</p>
他看向窗外，天色变得更暗了，浓云翻滚，山雨欲来。</p>
超信上，老余依旧没有任何回复。</p>
“温姐，我出去一趟。”</p>
张凡眉头一挑，站起身来，直接出了夜不亮。</p>
……</p>
玉京市。</p>
一座废弃工业园区。</p>
黑云压顶，五灵虹光晃晃悠悠从远处行驶而来，速度越来越慢，终于停靠在了路边。</p>
这里是即将拆除的工业园区，人烟稀少，光天白日几乎都很少有人来，更别说眼下变了天。</p>
呼……</p>
车内，余凫趴在方向盘上，喘着粗气，老脸憋的通红，他艰难地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色，一只手在口袋里摸着。</p>
终于，他掏出一个小药瓶，打开盖子，里面却是空空荡荡。</p>
“糟糕……”余凫心头咯噔一下。</p>
冬日少有雷雨天气，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药了，不曾想药瓶已经空了。</p>
轰隆隆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