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王都沉吟不决，他看向昏沉不醒的秦王孙，玻璃上映照出他的倒影，眉头渐渐舒展开来。</p>
……</p>
三天后。</p>
老城区，破旧小院。</p>
石守宫靠在竹椅上晒着太阳，他本就是蜥蜴成妖，多晒太阳能够让他迅速恢复。</p>
苏时雨已经能够下床走动，相比于黑耗子的下场，他们两人幸运的多。</p>
那一夜之后，张凡便在张忘的小院里住了下来。</p>
一来方便，二来不会引人注意。</p>
原本，张凡还想去看一看李一山。</p>
毕竟，姜云仙说过，李一山就是在徽州省的一家疗养院。</p>
为此，张凡还特意打了电话给姜云仙询问地址，对方在听闻他在徽州省后似乎极为诧异，最后却是以那间疗养院位子极为偏僻，非常不好找到为由，婉拒了张凡的探望。</p>
电话里，姜云仙还特意指出，眼下李一山正是关键时刻，不能受到半点干扰。</p>
对此，张凡只能作罢。</p>
至于张忘，确实是个初入门庭的道门菜鸟，每天早出晚归，守着他那间不大的道观，供奉着漫天仙神，赚着微薄的香火钱。</p>
偶尔，大半夜回来，时常能够听到他骂天骂地骂玉皇的声音。</p>
在如今时代，只要当了牛马，哪怕是神仙的牛马，也免不了怨气冲天。</p>
当真是三百六十行，行行干破防。</p>
“阿忘兄弟，你在干什么？”</p>
这一天，张凡走出屋子，便见张忘趴在地上，拿着毛笔，正在一张大白纸上挥毫泼墨。</p>
张凡走进一看，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“一”字，像极了达芬奇画鸡蛋。</p>
“我在修道。”张忘头也不抬，很是认真道。</p>
“画一也是修道？”张凡奇怪道。</p>
“祖师说，天生万物，都是从这个“一”里面化生出来的，所以画一就是修道。”张忘解释道。</p>
不得不说，他的修道之法总是别具一格，另创新意。</p>
也难怪方长乐说他活该这辈子都只能在【气工】境界上打转。</p>
“那画到什么样子算是炼出来了？”张凡调侃道。</p>
“祖师也说了……”</p>
“只要把这【一】字画出动静，便算得道了。”张忘凝声轻语，挥毫泼墨，心神似乎全都灌入眼前的一字当中。</p>
“画出动静……”</p>
“聊聊。”</p>
就在此时，方长乐走了过来，将张凡拉倒了旁边。</p>
“怎么个情况？”</p>
“算你运气，徽州省道盟那边对于厉空行的死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动作，我从朋友那里打听到，厉空行底子不干净，这次事故闹出了不少丑闻……”</p>
“上面准备大事化小，小事化了。”方长乐低声道。</p>
厉空行毕竟是齐云山的弟子，又是徽州道盟的人，在他家里搜出那么多“脏东西”，上面的面子明显是挂不住了，谁也不想往下查。</p>
“那我们也算替天行道了。”张凡咧嘴轻笑道。</p>
“只能算是运气好。”方长乐深深看了张凡一眼：“你还要继续？”</p>
他很清楚，张凡留着不走的目的是什么。</p>
“那个叫做秦时的，他不死，我念头不通达。”张凡扭了扭脖子道。</p>
黑耗子死的太惨了，人不在了，这口气该出还是得出。</p>
“秦时是秦家的弟子，他怕被厉空行的死给惊着了，这段时间躲在家里，闭门不出。”方长乐摇头道。</p>
“怕是没有让你下手的机会。”</p>
“别急，我就不信他这辈子都能不出来。”张凡冷笑。</p>
滴滴……</p>
就在此时，一阵消息提声音响起。</p>
张凡掏出手机一看，不由咧嘴笑了：“看吧，有消息了。”</p>
“你的消息居然比我快？”方长乐奇道。</p>
“我也是有人脉的！”张凡轻笑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