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理所当然？那里面可是有我齐云山的传人。”莫染尘冷冷道。</p>
“老莫，不是我说，你们挑传人的眼神实在不太好，那秦明一看便头生反骨，活脱的白眼狼，齐云山交到他的手里，怕是祖师的棺材板都要掀翻了。”袁灵冠诚恳地评价道。</p>
莫染尘不置可否，话锋一转，突然问道：“那个叫做张凡的年轻人，有没有问题？”</p>
“张凡？不清楚，我跟他不熟，只知道他是真武山的弟子。”袁灵冠摇了摇头，表示不知。</p>
“这样吗？”莫染尘一言不发，盯着袁灵冠的脸庞，过了半晌方才缓缓收回了目光。</p>
“真武山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优秀的弟子？真有意思啊。”</p>
“你对这个年轻人有兴趣？”袁灵冠下意识问道。</p>
“这似乎不该你多问。”莫染尘眉头一挑，似有深意地看向袁灵冠。</p>
“我只是随口问问。”</p>
“随口，便是无心之意，意在思前……”莫染尘淡淡道：“或许可以见见这位年轻人。”</p>
话音落下，莫染尘不等袁灵冠反应，便继续叮嘱道：“这段时间你不要露面了，等我将你的问题摆平了再说吧。”</p>
说着话，莫染尘拍了拍袁灵冠的肩膀，从旁边的桌子拿起一个小盒子。</p>
“这是你是喜欢吃的桃酥糕，我亲手做的。拿回去尝尝吧。”</p>
“好久没吃上这口了。”袁灵冠感叹道。</p>
“小袁啊，自己多小心。”</p>
说着话，莫染尘迈步，走出来房间。</p>
空空荡荡的旅馆仿佛就只剩下了袁灵冠一人，他走到了窗边，看着莫染尘走出旅馆，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。</p>
袁灵冠一抬手，便将手中的桃酥糕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。</p>
他靠在窗边，椅在那里，闭目养神，嘴里哼哼着奇怪的调子，墙壁上的挂钟缓缓转动……</p>
一个半小时后，幽静的长廊之上再度响起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。</p>
袁灵冠猛地睁开了双眼。</p>
就在此时，门开了，一道人影就站在门口，站在昏暗的阴影之中，他也不进门，仿佛幽灵般与这间房，与袁灵冠保持着距离。</p>
“莫染尘没怀疑你吗？”</p>
门口处，一阵沙哑的声音传来，仿佛电磁的杂音，就连昏暗的灯都开始闪烁。</p>
“表面上没有，不过背地里可就难说了。”袁灵冠扫了一眼门口，淡淡道。</p>
“这个老狐狸！”</p>
“你查清楚了吗？当年灭南张有没有齐云山的份。”</p>
突然，门口处，那道阴影的声音再度响起。</p>
“不知道，看样子似乎没有。”袁灵冠摇了摇头。</p>
“看样子？这种事情怎么能够看样子？”</p>
门口处，那道阴影冷然道，声音中透着一丝冷冽。</p>
“当年李存思的死，便有北张的影子，那个女人勾结北张，可惜啊，张灵宗那时候入了第三次大夜不亮劫。”</p>
“你只要找到齐云山和北张来往的证据，便足以断定，当年南张灭门，有他们的影子。”门口处，那道阴影斩钉截铁道。</p>
“老莫？不太可能吧，我听说……”袁灵冠有些迟疑道。</p>
“听说什么？听说他早年跟南张交好？他跟张灵宗的爹是八拜之交，可那又怎么样？亲兄弟都会下黑手，更何况是结拜的兄弟？”</p>
“越是亲近的人，捅出来的刀子才越要命。”</p>
门口处，那道阴影冷然道。</p>
“我明白了，这件事我会继续追查下去。”袁灵冠点了点头道。</p>
“你已经漏了底，最近还是不要露面了，今后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。”</p>
门口处，那道阴影提醒道。</p>
话音落下，一阵风轻轻吹过，拂动着松动的房门，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。</p>
再看去，门口处大阴影，一丝人影也无，那恍若幽灵般的存在彻底消失在了寂静空旷的旅馆之中。</p>
“我到底是什么人啊！”</p>
袁灵冠望着天花板，目光空洞，发出了一声来自肺腑的叹息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