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老于的脸上则是欣喜和激动。</p>
前面那个高大的身子缓缓从树的阴影下走出，脸上居然有淡淡的笑：“夜燕，果然好身手。”</p>
这当然是江寒，夜燕从老于手中夺枪，他从夜燕手中夺枪，夜燕夺枪地手法快如闪电，凭的是手快，而他夺枪凭的绝对碾压的反应和力量。</p>
夺枪看似分不出高低，交手两招，兔起鹘落，在旁人一眨眼间，两人已完成了第一轮的攻击，夜燕在空中翻身，退后三米，而江寒却是半步都不退。</p>
夜燕自然知道，他已经输了一招，这是多少年都没有过的事情？</p>
“飞刀奇人？”他地眼睛已眯成一条细缝，这也是他多年的习惯，在面对最可怕地敌人的时候，他就会是这种神态。</p>
本来象这样的小胡子绝对够不上他重视，但他偏偏感觉到了压力，沉重无比地压力。</p>
江寒脸上淡淡的笑容消失了：“好眼力。”</p>
已经被误会了很多次，江寒这次也懒得否认解释，不管那是谁的名头，先借来用用，也算给他涨点威望得了，就当便宜他了。</p>
只七个字，但老于的心猛地一跳：“真的是你？”</p>
江寒没有看他，他看的是夜燕：“你是怎么认出我的？”</p>
“你小看我了。”夜燕冷笑：“没有你地帮助，这群乌合之众绝对不可能捉住将军，更不可能覆灭两个基地，既然知道你与他们地联系，凭你刚才的出手，我再认不出你来，就不叫夜燕了。”</p>
“我果然小看你了。”江寒沉声道：“既然知道将军是我亲手抓回来地，既然知道他们是我地朋友，今天我杀了你，你也不应该感觉冤枉。”</p>
“你真的能杀我吗？”夜燕抬头了。</p>
老于回答了：“我保证他能，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肯定能，你就认命吧。”</p>
夜燕根本看都不看他，他看的是江寒：“那么，你会杀我吗？”</p>
会，当然会。</p>
现在一切都已经明了，自然会杀。</p>
但江寒偏偏沉默了，他盯着夜燕鹰一般的眼睛，久久无言。</p>
老于一颗心悄悄提起。</p>
好半天，江寒突然叹息：“我当然不会。”</p>
老于的一颗心猛地沉底，一个巨大的恐惧突然浮现心头，他们为什么这样？他们暗地里有什么交易？</p>
天啊，如果这两个高手有了什么交易，自己和地上昏迷的三个兄弟死定了。</p>
而且永远都不可能有人知道他们的阴谋。</p>
“为什么不会？”夜燕目光极锐利，仿佛笔直地射向江寒心底。</p>
“你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。”江寒缓缓地说：“这一切真的是你做地吗？你当然知道我问的是，杀将军、杀李君他们这件事。”</p>
“如果我回答不是，你会相信？”</p>
“只要你回答，我就信。”这句话斩钉截铁。</p>
“很好，果然是飞刀奇人。”夜燕沉声道：“我可以告诉你，不是我。”</p>
“我相信你。”</p>
“你……你怎么能相信他？你。”老于嘶声叫道：“你忘了我们分析的证据？”</p>
“恰恰是你的证据让我产生了怀疑。”江寒沉声说：“你的证据中有一个最有力的成分，也是最能说明问题的一点就是：他左手戴了手套。右手偏偏不带，而且在大街上弯腰用左手系鞋带，是吗？”</p>
“是。”</p>
“如果你是夜燕，你会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？甚至一个普通的路人都能看出他的怪异？如果夜燕就是这种素质，他凭什么能做九十七件大事？相反，你列举地证据才真正是人人都能做的。”</p>
夜燕的眼睛亮了，他的眼睛本来就亮，此刻，就如同是天上的星星，是一种怪异的感觉。也是一种诡异的感觉。</p>
老于愣住了。但他还是有疑问：</p>
“这一天来，你不在，你可知道，他已经承认过了，现在是看不是你地对手。”</p>
“他承认什么了？”江寒回头：“老于，三百万不说明问题，我已经了解过，他这些年来执行的九十七件任务，国家奖励几百万并不过分。”</p>
“可他为什么昨天不否认？”</p>
“他否认你会相信吗？”</p>
“不信。”</p>
“既然不信，他又何必否认？”江寒淡淡一笑：“何况，你不信任他，他又凭什么非得相信你？”</p>
夜燕嘿嘿一笑，并没有说话。</p>
“可他还给钱？”</p>
“对于他而言，为了找出你的计划，三百万算得了什么？”江寒微微一笑：“是这样吗？夜燕先生？”</p>
“前面一段，你分析得半点都不错，但这一点你错了。”夜燕淡淡地说：“昨天晚上之后，我就知道他们并没有任何计划。”</p>
“为什么？”老于震惊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