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叔玉,我知道你。”</p>
尉迟乙僧冷着脸:“别以为自己有点功绩就无法无天,你一个小屁孩懂画吗?”</p>
对此,魏叔玉报以冷笑。</p>
“我懂不懂画不需要你来说……”</p>
“反正我知道你画技不怎么样!”</p>
魏叔玉夺过对方案上的画纸:“我爹厚唇薄脸,眼神冷酷。”</p>
“你这画的什么玩意儿?”</p>
“轮廓大了一笔不说,眼神还透着慈悲善意……”</p>
嗯?</p>
魏征闻言,接过画纸看了一眼。</p>
倒没有弥勒佛那么夸张。</p>
只是看的时间长了,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。</p>
“郑国公以天下百姓为己任,眼带慈悲怎么了?难道我理解错了吗?”尉迟乙僧眼神闪烁,带着心虚。</p>
“放肆!”</p>
魏叔玉简直听不下去了:“你连我爹的脾性都没了解清楚,就敢擅自来作画!”</p>
“我爹成天在皇宫谏言……”</p>
“什么眼神都有,就是从来没有过慈悲!”</p>
“还有……”</p>
“就算你不懂的我爹的脾性。”</p>
“照着画会吧?”</p>
“我爹一动不动的坐了那么久,你就没看到他的眼神吗?”</p>
“还敢用呵斥的语气命令我爹……”</p>
“怎么?”</p>
“是觉得我郑国公府好欺负吗?”</p>
尉迟乙僧面色骤变。</p>
的确。</p>
他听闻魏征怼人无敌,就想着试探一番这个有名的魏喷子。</p>
结果魏征处处忍让,才使得他得寸进尺。</p>
“胡说八道!”</p>
尉迟乙僧不理会魏叔玉,转而看向魏征:“魏征,你就是这么教儿子的?”</p>
魏征面色不变。</p>
将画纸负于身后,眼神逐渐冷咧:“吾如何教儿子,不需要你来说!”</p>
“还有记住你自己的身份……”</p>
“按年龄,你小于老夫。”</p>
“按爵位,你低于老夫。”</p>
“按国家……”</p>
“连你家国主都不敢这么对吾说话,是谁给你的胆子在我郑国公府猖狂?”</p>
魏征冷声。</p>
在作画跟儿子之间,需要选择吗?</p>
那肯定选儿子啊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