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照棠没跟大埔牛拥抱，而是用拳头击他胸膛，大笑道：“挑，想我还是想我的钱啊？”</p>
大埔牛握住胸口，故作疼痛，呲牙笑道：“都想呀，老板！”</p>
几名号码帮的小头目，站在大佬背后，齐声叫人：“棠哥，棠哥”</p>
尹照棠道：“那抱歉，今天我系来赚你钱，不是来买车的。”</p>
大埔牛心头多少有些失落，但脸上表情丝毫不变，大拍胸脯道：“欢迎，有本事叫我掏钱，一定是好事！”</p>
有识趣的马仔，连忙搬好椅子，躬身请神仙棠坐。</p>
尹照棠坐下后，开了瓶啤酒，跟大埔牛碰瓶，直来直去：“牛哥，都是老朋友，我就开门见山了。”</p>
大埔牛点头：“你说！”</p>
尹照棠道：“最近我手头紧，有一批货想出，主要是些步枪，手雷，火箭炮，物美价廉，大量有折扣。”</p>
大埔牛本来已经喝道一半，有些微醺，闻言直接大舌头：“等等等，棠哥，你抢我话了。”</p>
尹照棠一本正经：“不一样，你的是水货，我的是正品。”</p>
大埔牛不相信：“挑，上次三百支AK都要叫我调，现在连火箭炮都有？开玩笑，是不是懒得养枪，怕给差人找到，想叫我回购？”</p>
“三折，晚上把步枪送到车房，够义气吧！”</p>
尹照棠有点火大，拍着桌子叫道：“扑你阿母，我在跟你讲上不封顶的大项目，你个吊毛跟我谈几百支枪的小生意？”</p>
“有没有点出息！”</p>
大埔牛同样拍桌，站起身大吼：“去你妈的，军火我大埔牛在港岛称老二，冇人敢称一哥。”</p>
“你威水，威到军火届呀？”</p>
“有种调两千支AK和两百支RPG来看看，我的买家正好缺货。”</p>
尹照棠叼起香烟，深吸一口：“你哪里的买家，会不会用在港澳台吧？”</p>
大埔牛嗤笑道：“棠哥，你可真系外行，做生意讲市场的，我想卖在港澳都没人买啊。”</p>
“要系港澳地区有市场，都不缺我一个人卖啦。”</p>
尹照棠转念一想还真是，难怪北方工业没对客户范围做限制，在经济挂帅的年代，窗口公司旗下的地下公司，真用不着讲究太多。</p>
给程双福打完电话后，回到酒桌上，伸出拳头：“一言为定，明晚就可以到深城港口看货。”</p>
大埔牛和他碰完拳，冷笑着道：“我头一次听说，RPG会在深城卸货！”</p>
隔天，傍晚。</p>
大埔牛都已经跟几名朋友打上了牌，根本没把神仙棠的吹水当真。硬是牛强上门请走，坐上大飞一起来到深城。</p>
要不是艇上自家兄弟占大半，他都有种给人绑票的感觉，一路上惊疑不定。</p>
抵达深城港口发，竟然没车接应，打电话叫来货主，一行人就光明正大的晃到货柜旁。</p>
“货主”身穿灰色衬衫，胸口戴着红徽章，夹着公文包，叫小弟把货柜打开后，一箱箱饮着型号标志的木制军火箱，整整齐齐排列在里头。</p>
北方工业的职员打开一口箱子，抱出里面的69式40毫米火箭筒，放在地面展示，口中正介绍参数。</p>
大埔牛却左顾右盼，吓个半死，急忙叫道：“收起来啊，大佬，怎么在码头看货？”</p>
尹照棠蹲下身，拍拍40火的炮管，出声问道：“牛哥，你就说是不是RPG吧！”</p>
大埔牛慌得只会骂人：“你妈的，你妈的要枪毙的呀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