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栾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。</p>
但是他想不起来了。</p>
如今他登临帝位，大权在握，前朝残余势力尽数剿灭，众多大臣无敢不从，按理来说，该已无需扰心之事才是。</p>
可是……</p>
祁栾却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间、地点出神。</p>
在想什么……回过神来时，他自己也不知道。</p>
朝臣已经开始上奏，催促他选妃立后，但祁栾却本能的抗拒，他不想要和任何女人有关系。</p>
为什么？</p>
……不知道。</p>
“陛下有没有别的症状？”年轻貌美的女神医，平静地抬眸。</p>
她是前朝尚书府的嫡女，后来因为一些意外，加入了神医谷，习得高超的医术，如今是天下闻名的神医。</p>
祁栾和她的关系还不错，他们曾合作弑杀夏帝。</p>
祁栾清楚自己对时书凌没有异样的感觉，但是不知为何，他却总是会因为对方的样貌出神。</p>
“没有。”祁栾淡淡回道。</p>
时书凌收回把脉的手，眸光透彻而寂静。</p>
她站起，看了眼窗外的大雪。</p>
是冬天了。</p>
“陛下看我的目光有些不同，我注意到了。”</p>
“朕没有别的意思。”</p>
“我知道。”</p>
时书凌走到窗边，推开窗户，冷风吹进，声音便也显得有些凉：</p>
“其实……我也常常有陛下那样的感觉。”</p>
穿着龙袍的男人，目光一凝。</p>
时书凌把手伸出窗外，接了一片雪花。</p>
她的眸子复杂：“有时候，我会突然想要教别人学琴……我不喜欢女工，但是前段时间，莫名很想做一件冬装。”</p>
“我还常常失眠……就好像失去了什么，但是无论我怎样想，都想不到失去的那样东西。”</p>
“……”凤眸寒凉的新帝，眼底幽深一片：“所以，你知道为什么吗？是什么蛊？还是毒？”</p>
“都不是，我的身体，没有任何问题。”时书凌回眸，淡笑了一声：“许是最近太累了，魇住了吧，过段时间就会好。”</p>
“不可能！”祁栾下意识否认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