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还去问她啊？</p>
不过人们也没表现出不满，他们对于同类有着无限的耐心和宽容。</p>
人们只是好奇地看着白衣少女。</p>
而少女，面对着众人的视线，并没有什么羞涩或尴尬的情绪，她轻柔的说：“都可以。”</p>
那声音里没什么怜悯，也无即将处刑异教徒的兴奋，轻淡悦耳的像是一阵风。</p>
这并不是什么引人注意的回答，但，就在这道声音响起的下一秒，原本死气沉沉的人鱼，突然抬起头来！</p>
她准确地望向声音来源的地方——</p>
然后，就撞入了一双灿若繁星的眼眸。</p>
白衣少女站在不甚明亮的大厅中，身姿纤细，肌肤雪白，安静而温柔地看着她。</p>
人鱼呆住了。</p>
她的眼角忽然落下一滴眼泪，眼泪在空中变为了珍珠，落在地上。</p>
“啪嗒。”</p>
那是……</p>
那是？</p>
人鱼被堵住的嘴中，急切地发出“呜呜”的声音，珍珠一颗接着一颗落在地上。</p>
是星榆大人吧？</p>
是她吧？</p>
虽然没有曾经那样过分明亮的神威，但是……这个声音，这个样貌，她绝对绝对不会认错！</p>
那可是把她带出大海，给予她新生的神明啊！</p>
……</p>
“她……她怎么了？”白小路被人鱼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，应激地跳到了时雾清面前，防备着人鱼。</p>
禾鸟从腰间抽出刀，对准了人鱼，眸子却怀疑地眯起：“这种反应……人鱼认识是时姐姐吧？”</p>
这是他第一次叫“时姐姐”，所透露出的意思，却很危险。</p>
白小路跳脚：“怎么可能！你不要乱说！”</p>
只是人鱼的态度实在太明显了，其他人也都有些怀疑。</p>
佑凌清楚时雾清“神使”的身份，正准备帮她打掩护，忽然，大厅剧烈的晃动起来！</p>
灯光闪烁了两下，灭了。</p>
人们照亮了备用灯，却见屋内，桌椅，墙壁，都蠕动起来……</p>
“快出去！”佑凌脸色一变。</p>
不用她说，其他人见到这种景象，也知道要往外跑。</p>
所有人都迅速撤离，只有人鱼被丢弃在了原地。</p>
时雾清没有去救她，只是和她交错了个眼神。</p>
人鱼弯了下湿润的眼眸，露出一个独属于海妖的魅惑笑容。</p>
——星榆信徒的信仰，源于守护星榆。</p>
而知道星榆还活着，就是最强大的力量来源。</p>
此刻的人鱼，已经和刚才虚弱濒死的她，有了天壤之别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