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……五……”</p>
沈清梨想说五万，昨晚顾珩似乎挺尽兴的，五万应该合理。</p>
但她打从心底里觉得这种事情羞耻，支支吾吾说不出口。</p>
“五千？”</p>
顾珩帮她说了，只不过少了个零。</p>
毫不意外，女孩不敢置信地仰头看他，杏眸中写满了震惊。</p>
她的反应他很满意，眉眼勾起戏谑地笑意。</p>
正要开口纠正，沈清梨就认命般点点头。</p>
“嗯……五千。”</p>
顾珩很意外，她竟然接受了。</p>
他拿出自己的手机，在手里转了两下，没有一点要给钱的意思。</p>
“顾先生。”</p>
沈清梨把付款码凑过去写。</p>
“加好友，晚点转给你。”</p>
顾珩冷淡说完，扫了加好友的二维码，手机往床上一丢，顺手捞起领带系着，没有再看她一眼。</p>
沈清梨秀眉拧了起来，她快要迟到了，顾珩这么有钱，应该不至于连五千块都赖掉。</p>
“顾先生我先走了。”</p>
她拎起自己的帆布包，刚走到门口又被叫住。</p>
“等等。”</p>
沈清梨下意识开口，“您放心，我不会纠缠您，钱货两清，就算在外面见到——”</p>
“让林秘书送你去。”</p>
顾珩冷声打断她。</p>
沈清梨在路口下了车。</p>
手机振动，沈清梨点开信息——</p>
【沈先生的治疗费，已经开始欠费，请尽快将钱打入医院账户。】</p>
她看完将手机按灭，装进口袋里。</p>
到培训中心时间刚好，之前在这家培训中心做美术老师的助教兼职。</p>
舅舅一家消失后，为了挣钱，这一个月她已经从兼职变成了全职。</p>
沈清梨从小学了不少东西，古筝、钢琴、舞蹈、美术，最后只有美术坚持下来，并成了她最喜欢的。</p>
她素描很好，甚至比培训班里教了很多年的老师都要好。</p>
但她没有教师资格证，大学也没有毕业，只能做助教。</p>
整整一上午，沈清梨顶着身体的不适，帮小朋友们修改写生画作。</p>
好不容易熬到中午，她先去了趟药店，买避孕药。</p>
昨晚酒店里没有T，顾珩没戴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