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珩闭上眼睛，“现在还喜欢我吗？”</p>
“说过会忘了你。”</p>
“以后呢，以后……再喜欢我，好吗？”</p>
不知道为什么，沈清梨听到这些心间泛酸，她想说，</p>
一直都喜欢，说不定一辈子都喜欢。</p>
好像除了你，我喜欢不上别人。</p>
可是你要结婚了，就算喜欢，也要说不喜欢。</p>
想着，她指尖用力，轻轻捏住顾珩的脸，“不好。”</p>
顾珩任由她捏着，黑眸里是宠溺的笑，“沈清梨……乖一点。”</p>
沈清梨脸上泛起红晕，松开手后，又被顾珩拉着跟他十指相扣。</p>
“沈清梨……我好累。”</p>
说完，他趴在床边，黑色眸子温顺地闭起来。</p>
“今天咬你的时候用了力，还疼吗？”</p>
“……不疼。”</p>
沈清梨忽然开不了口赶他走，但这里是顾家。</p>
“累的话，回房间休息。”</p>
“……我会走的，但是现在，想跟你在一起，让我跟你待一会儿，一会儿就好……”</p>
沈清梨没有再说话，顾珩的呼吸渐渐平缓，外面似乎又飘起雪花，她默默握紧他的手，不知不觉间也睡着了。</p>
清晨，天刚微微亮，沈清梨就被闹钟吵醒了。</p>
她特意设的闹钟，住在顾家，她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。</p>
床边上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，昨晚仿佛一场梦。</p>
洗漱好下楼时，空气中已经飘起诱人的米香。</p>
赵姨在厨房煮粥，另一位佣人也刚从外面买菜回来。</p>
今天是年三十，顾家的佣人要回家过春节，大年初三后才回。</p>
所以他们要把这几天的食材备好。</p>
“沈小姐起这么早啊。”</p>
赵姨笑着跟她打招呼。</p>
“我平常都起得早。”</p>
沈清梨走进厨房，看到砂锅里熬粥粥，笼屉里蒸着包子。</p>
赵姨正在搅鸡蛋，看起来要煎鸡蛋饼。</p>
“赵姨您盯着锅，我来煎。”</p>
赵姨不愿意给她，“沈小姐，昨天让您帮着切水果，夫人就已经跟我们说过，不让您再做家务，您去歇着，我们来就好。”</p>
沈清梨看着沸腾的粥，“那您煎鸡蛋饼，我看着粥。”</p>
赵姨看她坚持，没办法只能把勺子给她。</p>
顾温书和宋锦云是一起下来的，宋锦云看到厨房里的身影，眉头一下就拧了起来。</p>
她进去接过沈清梨手里的瓷勺，“清梨，在这里要像在自己家一样，年三十早上起这么早，不睡会儿懒觉？”</p>
“我觉少，睡不着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