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他们在回去的路上，沈清宴突然提起想去酒吧。</p>
慕明月第一次喝鸡尾酒，有些不习惯。</p>
喝完，她侧过头，才发现，沈清宴一直在看着她。</p>
“清宴，你是有话要跟我说吗？”</p>
“......”沈清宴垂眸沉默。</p>
或许是酒精的作用，慕明月想起那天沈清梨跟她说的话。</p>
“我......我有话要跟你说。”</p>
沈清宴脸上带着温柔地笑容，在暧昧的灯光下，显得更加柔和。</p>
“清宴，我能做你女朋友吗？”</p>
慕明月手心出了一层汗，她鼓起勇气接着说，</p>
“我其实喜欢你很久了，大一那年春节，你来徽城找我，我就发现，我喜欢你。我想和你在一起，不想再跟你做朋友。”</p>
沈清宴沉默片刻，脸上柔和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。</p>
他缓缓站起身，避开慕明月的眼神。</p>
慕明月急忙拉住他的手，“你、你不喜欢我吗？”</p>
沈清宴眼睛里透着伤感，“对不起，其实今晚，我是想跟你说，我们之后，都别再联系了。”</p>
说完，他转身离开了酒吧。</p>
慕明月追了上去，“沈清宴！”</p>
冬夜的街道上空无一人，只有阵阵寒风。</p>
“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也没关系，我们、我们可以继续做朋友的，就像这几年一样。”</p>
她的声音在颤抖，“对不起，是我太冲动了。”</p>
“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。”沈清宴转过身，眼神是她从未见到的疏离冷漠，“跟你做朋友我很开心，以后我不会再跟你见面，你的感情对我来说就是一种负担。”</p>
他深吸一口气，开口嗓音很哑，“今晚，就当告别。”</p>
“沈清宴......”</p>
沈清宴走得很快，慕明月追了两步，已经难受得喘不过气来了。</p>
她胸口堵得发疼，滚烫的泪水从眼眶掉落。</p>
那晚，她到沈清宴楼下，给他打电话时，才发现，沈清宴把她所有联系方式都删除了。</p>
她不甘心，也不相信沈清宴是这么无情的人。</p>
她在下面等到凌晨，寒冷的空气，将她浑身冻得僵硬。</p>
“慕明月。”</p>
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时，一道身影出现在她眼前。</p>
沈清宴站得很远，她蹲在地上，沉默地看着他。</p>
“朋友、做朋友都不行吗？”</p>
“朋友？”沈清宴嘲讽地冷笑一声，“我朋友这么多，你算什么？对我来说，你跟丹尼尔他们没有区别，人生这么长，以后我还会有很多朋友。”</p>
“......”</p>
慕明月眼眶泛红，她觉得现在的沈清宴陌生得可怕。</p>
“你走吧。”</p>
他淡淡说完，转身回了公寓。</p>
慕明月颤颤巍巍站起身，咬牙支撑着自己僵硬的身体，一步步离开公寓。</p>
她身后，一道身影不远不近地跟着，直到她打到车，回到宿舍。</p>
那天之后，F大校园里，再也没有沈清宴的身影。</p>
毕业后，慕明月回了趟徽城。</p>
丁从丽带着已经在上幼儿园的赵小樊来接她。</p>
“要不要留在徽城，这边的医院条件也很好的。离家近，我能——”</p>
“妈妈、妈妈，我要那个糖，快给我去买！”</p>
赵小樊扯着丁从丽的手往路边的糖果店走。</p>
慕明月主动上前牵起他的手，“姐姐带你去买好不好？”</p>
“你才不是我姐姐！奶奶说我是独生子！没有姐姐，妈妈只是我一个人的妈妈，你不许跟我抢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