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他便领着头往前走了去,清荨若是一人倒也感觉好些,君铭这一出现,她当即觉着浑身都不自在,她根本就摸不准这个皇帝的心思,不是她笨了,而是这个男人越发的有了君王之相了!
跟在他的后面,清荨满心的忐忑,待屋子一被打了开来,清荨本以为里面会落得满是灰尘,却是没想到,这间屋子竟然十分的干净!
“皇上,您不是说不准任何人动这间屋子,何故这屋子如此干净?”
闻言,君铭却笑了起来!
“别人不可动,朕可以!”
他说的简单,可是却叫清荨听了十分的吃惊,他的意思不就是说,这间屋子竟是他亲自打扫的?
君铭没有继续解释,而是从不远的书桌上拿出了一幅画卷!
待他将画卷展了开来,清荨却十分的惊讶!
她本以为这画卷上的人该是君铭的生母的,却没想到上面所画之人竟然是……
“二妹,是不是觉得画卷上的人和你很像?”
君铭此刻早已经没了笑意,而是一脸的深沉之色!
而清荨也吓得不敢出声,她不知道,为什么先皇后的屋子里竟是会有田霜霜的画卷!
君铭瞧着清荨未曾发话,倒也没再追问下去,而是继续说道:“母后穷尽一生,想要做的比这个人更加的出色,可是她却不知道,一个女人想要得到男人的心不是光要靠出色,倘若那个男人早已经丢了他的心,她便该懂得自爱,好好的保护自己才对!”
清荨不知道君铭为何会告诉自己这些,因为她没有打算要承认她见过田霜霜,而且她也从未有听过田霜霜与先皇之间还有过一段纠葛,光是林自堂曾经是君铭的老师,这些也不会令任何人有所怀疑了!
“皇上,你恨画卷上的这个人吗?”
清荨忍不住问了起来,君铭笑了一笑道:“小时候恨过,恨这个女人夺走了我的母后,后来慢慢的也不恨了,母后去的早,我对她根本就没有半点印象,这些事情都是我从我宫里的一些人口中听来的,他们都说母后是她害死的,可是当我有自己的判断之后,我才相通了,母后或许是其她人所害,然而那个凶手却将这件事情推在了画卷上这个人的头上!”
君铭话一了,清荨方才松了一口气,倘若君铭还恨田霜霜的话,那她可是田霜霜的亲生女儿,那君铭留她在宫里的目的,岂不是就是想要为他的母后报仇了吗?
“看你这样,好似知道这人是谁了?”
君铭边说这话,便是指了指画上的人,而清荨一听这话,当即按下了心中的秘密,开口道:“她与我这般像,应该就是我的生母田霜霜!”
闻言,君铭笑了起来,“二妹果然伶俐,这幅画如今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,便是送给你!”
清荨倒是不曾想到君铭会将这幅画送给自己,对于她来说,能更拥有一张田霜霜的画,自然要让她开心上好一阵子,只见她当即便跪了下来,伸手接画道:“多谢皇上!”
君铭瞧着清荨这般高兴的模样,随口问道:“朕听说,二妹的生母,十六年前就去世了,那么二妹你也该是对你的生母无甚印象的,如何得了她的画这般高兴?”
清荨一听这话,当即心中一凛,随即胡编了个谎话道:“正因为臣妇未曾见过生母,所以才常常在脑海中描绘她的模样,如今皇上却将臣妇生母的画赐予了臣妇,臣妇自然高兴!”
然而便是在这时,君铭却讽笑了起来!
“怕是不是这个原因,朕早前安排在西域的探子回来禀报,说是西域的圣女便是这般模样,这你又要做何解释?”
君铭说的突然,却叫清荨急的满头大汗!
这件事情,原本十分的隐秘,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君铭已经知道了!
“皇上,这……臣妇不知!”
清荨自然不会将自己见过田霜霜的事情说出去,然而正是她如此一说,君铭的脸色却暗了下来!
“朕听闻,二妹你有段时日不在国公府里,好似与西域大太子有关系,你可知倘若你不与朕说实话,可是犯了欺君的大罪,按理说是要满门抄斩的!”
清荨不曾想到,君铭竟然连这件事情都知晓了,她该如何回答,眼前的这个男人果然心狠,教她已经急的完全没了法子应付了!
清荨低着头不曾开口,不过君铭却看出了她的紧张,的确这个女子在他的心里的确有所不同,但是与他的江山想比呢?
“你不肯说,朕替你说!”
君铭瞧着清荨双手紧紧的拿着这幅画,便也饶了她这么一回!
“你生母是西域的圣女,如今你生母已死,而你便是成了西域的下一任圣女,二妹你说倘若朕将你是圣女的消息传到西域去,西域的百姓会如何为难姬无双,那样一来,姬无双又肯不肯将宰相大人交出来与朕交换你呢?”
君铭已经不再是以前那般的慈眉善目了,在清荨的印象里,他即便与苏墨雪,林清庭间相处之时,透露出了太多的加意,至少他也无需来算计她这个不相干的人,可是现在她明白了,一个帝王,他所要拥有的便是无情,只要能帮他稳住江山,不管手段如何卑劣,他都会选择去做!
然而正是因为这样,清荨反而也不像之前那么害怕了,他想用自己来换取姬无双手里的宰相,可是他却忽略了一点,那便是苏墨远,还有她手中的势力!
只见清荨拿着画卷忽然满脸笑意地站起了身来!
“皇上,虽说我家相公钱庄里的钱,可以任由你取用,可是你有没有想过,倘若你将我换给了姬无双,他若以我沧郡国最大的经济动脉从姬无双的手中将我换回来,那么皇上您是不是会得不偿失呢?”
清荨这一急,也不一口的臣妇自称了,况且她没那么傻,既然君铭已经将话给挑明了,那么她也得破罐子破摔了,只要苏墨远的手中还牢牢掌握着正通钱庄,那么君铭就不敢动她!
“你敢威胁朕!”
忽见君铭满眼怒火,他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,也不愧她在他的心里是特别的!
清荨瞧见君铭已经有了怒火了,不得不说她心里还是有些小害怕的,可是为了保命,她也只能出次下策了!
“皇上,我不过实在同您分析这其中的利与弊而已,您又为何要动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