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败的水泥楼下，正发生着一场争执。</p>
“抱歉陈小姐，从现在开始，黑海造船厂不欢迎你们。”</p>
“伊斯佳拉夫先生，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！”</p>
陈辰强压住恼火的情绪，不让自己被面前五大三粗的老毛子推出去。</p>
作为史巨柱的得力干将、外加红颜知己，陈辰来黑海意味着巨人集团是动真格，她还拥有议价和调整行程的权力，非常能表明诚意。</p>
然而来到这里以后，谈判过程就总是不温不火。</p>
伊斯佳拉夫作为黑海造船厂的代表着，就好像精神分裂一样，态度时好时坏，让人根本摸不着头脑。</p>
送礼全收，请客吃饭一次不落，但一谈到正事就总是顾左右而言他。</p>
要不是史巨柱的要求，陈辰十分怀疑是不是黑号造船厂压根没打算卖瓦良格号。</p>
由于前段时间史巨柱加价到三千万美元，同行竞标的棒子和阿三也不同程度加价，但巨人集团依然保证了3800万美刀的最高价格。</p>
在陈辰看来，己方诚意这么足，伊斯佳拉夫总该有所表示。</p>
结果进度迟迟没动静不说，今天不知道怎么忽然连门都不让他们进去，让人大为光火。</p>
陈辰说了半天对方也没有动摇，最后只得闷声从厚厚的大衣里抓出一把美金，伊斯佳拉夫果然没有拒绝。</p>
他熟练地将钞票卷起，毫无避讳地塞进内衣后，这才说道：</p>
“我的朋友，你们的国家已经有了自己的航母，不再需要瓦良格号了。”</p>
陈辰一头雾水，她知道国内的消息，但不明白这和她交易有什么关联。</p>
就算是有，难道不该是黑海造船厂更加急迫、生怕他们不买吗？</p>
然而伊斯佳拉夫还是拦在门口，好半天后才小声开口：</p>
“这不一样，你们购买了瓦良格至少要十年才能让它服役，但现在，这个威胁提前了。”</p>
陈辰不解：“巨人集团只是购买它作为公司总部，绝对和海军没有关系。”</p>
“不，不，购买航母这件事与你们的意向无关，它的归属本就代表着一种可能。</p>
实话告诉你们，黑海造船厂只需要美金，对是谁的美金不重要，但有人很在乎。”</p>
陈辰愣住了，她想起前些天史巨柱和她的电话，表示“存在一些神秘的力量在关注这次交易”，现在她大概清楚了是怎么回事。</p>
伊斯佳拉夫再次说道：“好了女士，现在天气很冷，你们还是回到温暖的南方吧。”</p>
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，身后传来了脚步声。</p>
新的一拨人聚拢在一起前进，身上裹的更厚，唯一露出的是深色的脸庞，看到伊斯佳拉夫就是咕嘟咕嘟一通根本听不懂的俄语。</p>
阿三有个特性，不管是说什么语言，听起来都是嘟嘟哒哒的，哪怕伊斯佳拉夫都听的很费劲。</p>
不过见到三哥，他的态度立马好了很多，丢下陈辰一行带着他们进入大楼。</p>
走在末尾的几个阿三看到女性眼睛都在放光，毫无礼貌的边走边用侵略的眼光打量陈辰甚至吹气口哨，直至在后者冰冷的目光中消失在拐角处。</p>
“陈姐……”</p>
有人打起了退堂鼓，在冰天雪地里贴别人半个月的冷屁股，即使是销售出身的他们也忍不住了。</p>
陈辰皱眉站在原地，这些天她突击学习了很多关于瓦良格的信息，连带对现在的国际形势有了些了解。</p>
在雪地里站了快十分钟后，她才开口道：</p>
“我们走。”</p>
“回国？那史总那边……”</p>
“不，我们要北上。”</p>
陈辰眯起双眼，淡淡说道：</p>
“还有一艘完全成品，还有飞机的瓦良格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