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维护法相是什么意思？”</p>
“回长生天，我们没有血肉之躯，灵魂容易收到外界侵蚀。喜怒都容易受到外界影响，久而久之会性情大变，失去自我，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要用香火维护自身法相，清理外界的侵蚀。”</p>
听到这话，岳川瞬间明白过来。</p>
物质决定意识。</p>
人非常容易受到外物影响。</p>
各种焦虑、恐慌、愤怒，都是由此产生。</p>
所谓红尘滚滚，便是这个道理。</p>
鬼物没有形体，它们受到的影响更严重。</p>
除了“物理”上的红尘，还有“精神”上的影响。</p>
神明是众生意念凝聚产生，信徒对神明的影响很大，或者说起决定作用。</p>
神像捏的什么模样，或者雕刻的什么模样，这个神通常也是什么模样。</p>
除了形象，其性情、喜好等也都由信徒决定，或者受到信徒影响。</p>
好用的神，香火旺盛。</p>
不好用的神，打入冷宫，甚至被赶下神坛。</p>
这就有一种“喜怒不由己、生死制于人”的感觉。</p>
做人难！</p>
做神更难！</p>
如果是香火供奉产生的神，倒还罢了，原本就没有“自我”，信徒说什么就什么呗。</p>
可鹿头灵体不是，它活了五六百年，有“很强的自我”。</p>
所以它必须经常消耗香火，清理灵体中的“红尘”。</p>
一旦没有香火，就会逐渐失去自我，沦为泥塑木雕。</p>
对它们而言，就等同“行尸走肉”，生不如死。</p>
岳川问道：“刚才不是说册封，难道册封可以避免这种情形？”</p>
“没错！有了册封之后，就有了国家气运傍身，可以借此修行，避免香火的侵蚀。除此之外，册封中有神的外观模样、职权能力等信息，昭告天地、明谕万民。有了这些信息，就相当于有了根，有了本！”</p>
岳川看向绵皋等人，“他们不能册封吗？”</p>
这些都是国君，册封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？</p>
然而，灵体摇了摇头，“那逆贼篡夺天下，当今之世，也唯有他可以册封。我们的国家没有天子册封，没有国运，册封不了神明。”</p>
岳川心中一动。</p>
他想到了上辈子听过的一句话——胡虏无百年国运。</p>
鹿头口中，连百年都省略了，干脆直接没国运。</p>
“也就是说，只要找一个华夏诸侯国册封，就行了？”</p>
“没错！可惜，不会有华夏国家册封我们。”</p>
“谁说不会？我就知道一个！”</p>
鹿头灵体浑身一震，“长生天，对啊，您是长生天，您也可以册封！”</p>
人皇可以册封万物众生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