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人，很震惊！</p>
但众人并不算意外。</p>
这本就是吃人的世道！</p>
对天子国君、公卿大夫们而言，人就是牲畜，可以劳作，可以祭祀。</p>
既然如此，为什么就不能吃呢？</p>
“大师兄，吃人怎么长生？”</p>
“就是，真要天天吃人，顿顿吃人，估计没多少年就天雷滚滚了吧。”</p>
但是也有人陷入深思。</p>
“古籍中记载，上古时代，很多鬼神妖魔都以人为食，那时候长生遍地。现在精怪鬼物都不敢以人为食，长生罕见。”</p>
“上古先民都信奉吃什么补什么，想要获得长生，肯定就得吃人！”</p>
众人你一言，我一语。</p>
有的是之前与师父闲聊时的只言片语，有的是自己的猜测。</p>
这些碎片化的信息，岳川就是搜魂也搜不出来，或者压根注意不到。</p>
但是经过六人拼凑，互相印证之后，一张拼图缓缓补全。</p>
最终，大师兄摆了摆手。</p>
“师父他们说的吃人不是这个意思！你们理解错了……”</p>
“啊？”</p>
“那是什么？”</p>
大师兄再次上指天、下指地。</p>
“这天下就像池塘，池塘里的鱼太多就会挤压空间，令大鱼无法伸展。你们想想，上古先民时代才多少人？现在又有多少人？这多出来的人，占用了多少空间？他们多占一份，大鱼不就少一份吗？等到池塘被小杂鱼填满了，就没有大鱼的生存空间了，到那时还怎么长生？”</p>
众人一听，确实是这个道理。</p>
上古先民时代人口稀少，但是每一个都实力强大，强者比比皆是。</p>
现在，人口多了十倍百倍，然而人们的平均水准一降再降，强者数量也少得可怜。</p>
大师兄说道：“当初轩辕战蚩尤，何等场面！天地借力，鬼神听令，打得山崩地裂、江河倒流。便是武王伐商，双方也能出动数十个悟道境强者，再看当今之世，唉……”</p>
其他人也纷纷叹气。</p>
虽然他们不是悟道境，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对悟道境的失望。</p>
大师兄接着说道：“一百多年前，咱们晋国才三个悟道境，几个距离悟道境一线之差的人，就足以霸绝天下。这等实力都不说放在轩辕时代，就是武王伐商时代，也就是个小邦国的水平。”</p>
“所以呢，咱们师父和师叔认为，是天下人数量太多了，导致质量下降，必须减少一定数量的人口，才能令质量回升，重新回到前朝，甚至上古先民时代的水平。”</p>
“吃人，并不是啖其血肉，而是掠其精魄，占其气运，借他人补全自身。如此，自身强大的同时，天地也更加宽广，个人也有了更多的提升空间。长生有望！”</p>
这番话震惊了所有人。</p>
其中就包括旁听的岳川。</p>
相比之下，岳川心中的震惊更加强烈。</p>
因为……</p>
智氏老祖和魏氏老祖说的很对，很有道理。</p>
上辈子的世界里有很多例证。</p>
比如昂撒人奉行的“人类清除计划”。</p>
在该计划中，昂撒人也认为人口太多，引起质量的下降，要保持人类纯洁就必须清理某些劣等种族。</p>
具体指谁，无须赘述。</p>
在“人类清除计划”中，昂撒人认为至少清理掉一半的人口，最好是70%，这个世界才能平稳的运转。</p>
为此，昂撒人主导的世界到处挑拨战争，制造种族屠杀、清洗，最大手笔的就是一战和二战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