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不由自主的前后踱步，左右摇头，试图从不同的角度去观察小孔，观察小孔背后的景象。</p>
挑灯僧说道：“世间万物，有阴阳、正反、有无、虚实……你们再看这盏灯，是否如此？”</p>
众人看了一眼火焰，又看了一眼隔壁的火苗倒映。</p>
确实一正一反。</p>
随即，人们忍不住深思。</p>
时分寒暑，人分男女，万物都有相对应的事物。</p>
统一世界中如此，其他世界更是如此。</p>
如果把挡板后看作另一个世界，火苗倒影就是它在其他世界中的对立统一。</p>
一团火尚且如此，更遑论人呢？</p>
所以，悟道，悟的究竟是什么道？</p>
为什么有人能轻易悟道，有人却不能？</p>
长卿伸长脖子看向挡板。</p>
别人都已经在板子上钻出孔了，自己连板子在哪都不知道。</p>
如此下去，悟道境遥遥无期啊。</p>
进场之后一言不发的老六上前一步。</p>
他这一举动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。</p>
“师父，请问，悟道和长生是什么关系呢？为什么悟道境能延长寿命？”</p>
不但老六，他身后两个同门也都支棱起耳朵。</p>
他们的师父一辈子都在追求长生。</p>
悟道成功，却依旧身死。</p>
这令几人心有戚戚。</p>
这世上，到底有没有长生呢？</p>
听到这话，岳川转向挑灯僧。</p>
“先生，你以为呢？”</p>
挑灯僧看了一眼岳川的试验，闭上眼睛思考了片刻，开始讲述自己对长生的理解。</p>
“吾曾见道，一眼万年！”</p>
一句话，所有人都听得云里雾中，唯独岳川。</p>
他知道挑灯僧在说什么，也知道这句话背后的含义。</p>
一眼万年！</p>
自己也遇到了这种情形。</p>
站在四维角度看三维生物，看到了三维虫子。</p>
某种意义上讲，三维虫子就是“一眼万年”。</p>
只是看一眼，就把某个生物从出生到死亡的所有经历，全都看了个透彻。</p>
所谓神算子，跟这个比起来，根本不值一提。</p>
众人试图理解挑灯僧的话。</p>
然而，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全都无奈摇头。</p>
每一个字都认识，但是合在一起就不认识了。</p>
什么叫一眼万年？</p>
难道是一万年都不眨眼？</p>
还是一瞬间就过了一万年？</p>
又或者，其他什么？</p>
挑灯僧就知道是这个局面，他叹了口气，目光转向岳川。</p>
“岳先生，你来讲一讲吧！”</p>
岳川顿时头皮发麻。</p>
卧槽，我也是半吊子啊。</p>
然而面对众人敬仰的目光，岳川怎么能怯场呢。</p>
“好吧，我就试上一试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