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三指挥牦牛王。</p>
“十车道！这条路要容得下十头牛并肩而行，你们在前面走，哪里窄了说话，哪里不平也说话！”</p>
说完，柳三突然想到有些牦牛不会说话。</p>
“路见不平一声哞，听到没有？”</p>
牛群立刻“哞哞哞”的回应。</p>
牛蹄子大力践踏，测试道路的坚硬程度。</p>
地面传回的反馈很刚硬。，比寻常岩石更加坚硬。</p>
牦牛王忍不住低下头，仔细思考起来。</p>
“前辈为什么要修这样一条路？而且要把路修成这样？打算给谁走呢？”</p>
牦牛王看了一眼身后蜿蜒的队伍。</p>
“肯定不是给我们走的，我们不需要路也能走。”</p>
“对了，前辈说了，我们牛族的富贵在南方，只要到了南方，牛族就会得到庞大的香火供奉，会成为行走在地面上的神。”</p>
“一辈子吃喝不愁、平安无忧，哪怕最普通的野兽同族也能享受极高的礼遇，死后还能风光大葬。”</p>
牦牛王难以置信。</p>
它不敢奢求太多。</p>
岳川向它描绘的美好前景，哪怕只有十分之一……不，百分之一，也足够了。</p>
什么香火供奉的，它想都不敢想。</p>
平安富贵也不是必需品。</p>
只要能吃饱喝足就行。</p>
“前辈啊，只要我们牦牛一族能吃饱喝足，每天不饿肚子，能无忧无虑的繁衍生息，我就满足了！”</p>
“如果能实现这个梦想，我愿意永生永世侍奉您，成为您最忠诚的信徒。”</p>
“我的子子孙孙，以及我子子孙孙的子子孙孙，都将成为您最虔诚的信徒，最忠诚的守护者。”</p>
高原上太苦了。</p>
春天食物贫瘠，夏天食物充沛，秋冬之后大雪覆盖，觅食困难。</p>
每年冬天，都会有很多年老体衰或者受伤的同族死去。</p>
它们大都是冻死、饿死的。</p>
也有体质太弱，抗不过冬天的。</p>
它们的尸体都成了野狼，以及其他食肉动物的食物。</p>
这是不成文的规定，也是千百年来的习俗。</p>
被寒冬杀死的生命，都是食肉动物的食物，如果没有这些食物，食肉动物会变得格外疯狂，一旦战斗起来，很多原本不用死的青壮、幼崽，也都会死去。</p>
牦牛王虽然强大，可终究不是无敌。</p>
它能斗得过狼，能斗得过狼群，但它不能保护住每一个成员。</p>
尤其是族群成员越来越多，族群需要的地盘越来越大时，这种现象更严重。</p>
高原上的土层太薄了，滋生的草太少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