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把你的鞭当腰带！”</p>
可是很快，它就叫不出来了。</p>
牦牛王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，刚开始耕田犁地还有些生疏，可是很快就熟练了。</p>
地下水汽上涌，沟壑中变得丝滑泥泞。</p>
四臂怪物虽然皮糙肉厚，可是这般大力摩擦之下，还是出现了累累伤痕。</p>
蓝黑色的血液混入泥土，到处白烟袅袅。</p>
大地上泥浆翻滚，沙土飞扬。</p>
牦牛王漆黑的身影也不知是混上了黄土还是别的什么，逐渐变成黄色。</p>
越来越深的黄，越来越亮的黄，越来越纯粹的黄。</p>
“咔擦！”</p>
刀断了。</p>
与牦牛王相持不下的刀锋从中折断。</p>
那一瞬间，牦牛王愣住了。</p>
它终于从疯魔中清醒过来。</p>
迷茫的看着左右，最终看着脚下破布娃娃一样的四臂怪物……</p>
哦，还剩两条胳膊，另外两条不知哪里去了。</p>
“我输了……这里的地盘归你了……这些血食也都是你的了……放我离开……”</p>
“离开？伤了俺老牛的兄弟，你还想离开？”</p>
牦牛王怒吼一声，仿佛要把积攒了几百年的怨气一股脑发泄出来。</p>
不远处，野狼王激灵灵打了个寒战。</p>
它能感受到，牦牛王在维护自己，却也在怨恨自己。</p>
野狼王不知道怎么描述这种怪异的情绪。</p>
就是……</p>
挺别扭，但是又挺舒服。</p>
“对，不能放它走！”</p>
不知何时，柳二、柳三来到战场。</p>
他们没有化作人形，而是巨蟒之身。</p>
一左一右，居高临下俯视着半死不活的怪物。</p>
“如果不放你走，会如何？”</p>
怪物迷茫的看着两条巨蟒。</p>
“你们……你们……就是天龙吗？”</p>
柳家兄弟没有理会，而是继续追问。</p>
“说吧，杀了你会如何？”</p>
怪物哆嗦一下，大声吼道：“杀我？你们就坏了规矩，你们会遭到所有城邦的讨伐。所有城邦，一起讨伐你们！”</p>
怪物扑腾着最后两条胳膊。</p>
“你们知道这天下有多少城邦，有多少大王吗？它们会一起讨伐你们的！”</p>
柳家兄弟哈哈大笑。</p>
“那挺好啊！一起来，省的我们一个个找过去了！”</p>
四臂怪物终于怕了。</p>
“别杀我，别杀我，我愿意臣服你们，不要杀我啊……”</p>
“不！我不杀你！我会把你绑回去，交给师父处置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