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外之意，周天子之所以做天子是因为他的德行而不是因为九鼎。</p>
楚庄王一时哑口无言，带着大军退了回去。</p>
一个“德”字吓退了楚王。</p>
要知道，楚国可是把“我蛮夷也”挂在嘴边的。</p>
他们会在乎脸面，在乎道德？</p>
显然这个“德”不是简单的“文德”，而是“武德”。</p>
也就是老龙惧怕的所在。</p>
“楚王问鼎”就是老龙撺掇楚国对周天子的试探。</p>
岳川又问道：“你对楚国的影响力有多大？”</p>
老龙摇头，“刚开始的时候，他们对小龙还算言听计从，但是后来他们实力壮大，就不那么听话了。问鼎之后，更是明里暗里跟小龙划清界限，逐渐向周天子那边靠拢。”</p>
说完，老龙咬牙切齿。</p>
“小龙没法踏足中原九州，否则一定叫他们好看！”</p>
岳川问道：“然后呢？你怎么做的？”</p>
老龙摇头，“楚国已经成了气候，灭国无数、疆域广阔，小龙找了一圈，也找不到合适的替代者。哎……”</p>
岳川突然想到一种可能，提醒道：“你可以试试秦国，把你在楚国的资源转移到秦国。”</p>
“秦国？那个不毛之地？喝口水都费劲儿的地方？”</p>
岳川发现，这老龙有点不开窍。</p>
龙族哪哪都好，哪哪都强，就是有点思维僵化。</p>
之前嫌弃混血龙族，无法好好利用这支力量。</p>
现在嫌弃秦国，根本看不到己身的优势。</p>
岳川说道：“正因为秦国喝口水都困难，每年为了抢水都要打破头，所以才体现你们龙族行云布雨的价值！”</p>
“可是……小龙没法踏足九州之地啊。秦国太远了，也太危险了。”</p>
“这样！”岳川拿出一张纸，“把你在楚国的眼线全都交给我，我来运转和操作。”</p>
老龙倒也没有不舍。</p>
这些眼线已经派不上用场了，正好丢给河神大人。</p>
河神大人可以帮自己成为“大威天龙”，给自己带来数以百万计的香火收入，帮自己香火道突破境界。</p>
还给自己一套管理方法，用来大一统所有水族精怪的思想和肉体。</p>
更是给了自己雷霆铸体的修行方法。</p>
相较这么多好处，几个不值钱的耳目算什么。</p>
老龙很快就写了起来。</p>
岳川现在不是文盲了，无论前朝的文字，还是楚地的文字都能看得懂。</p>
这份名单看起来毫无障碍。</p>
而且，老龙天性谨慎，发展这些耳目的时候没有透露自己任何消息。</p>
双方都是通过印鉴和暗号联系。</p>
岳川完全可以无障碍接手。</p>
“不错！不错！真是不错！”岳川赞叹不已。</p>
自己在中原发展这么久，也就收获了几个据点。</p>
老龙深耕数百年，他的耳目已经代代繁衍、根深蒂固。</p>
说是当地的豪强，甚至土皇帝都不为过。</p>
现在，这一切都归自己了。</p>
华夏九州之地，基本都有自己的人手了。</p>
老龙放下笔，拱手问道：“河神大人，还需要小龙做些什么？”</p>
岳川说道：“龙族那边你去联络。不管他们之前是什么身份、什么地位，以后都得听从你的号令。明白吗？”</p>
老龙心中一激动，“河神大人的意思，是让小龙成为龙王？”</p>
自己虽然在龙族中有点儿身份，但距离“龙王”还差了好几条街。</p>
转念一想，自己从河神大人手里得了那么多好处，要是还混不上龙王，一头撞死算了。</p>
“龙王？格局小了！”岳川摇了摇头，“我希望你能成为龙二世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