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小锤40、大锤80，不断捶打他那脆弱的心灵。</p>
子申顿时豪情万丈，雄志万里。</p>
“好！好词！好曲！好啊，好啊！”</p>
子申不像钟子期那么会品、会评。</p>
他和五十六个民族里的老大哥一样，只会鼓掌。</p>
不过，他的掌声抵得上钟子期千言万语。</p>
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子申终于发话了。</p>
而且每一个字都情感饱满得几欲炸裂。</p>
钟子期张了张嘴，突然发现，自己想说的已经被说了。</p>
于是他转向岳川。</p>
“前辈，还有吗？”</p>
“有！有！当然有！”</p>
岳川背着手又走了七步，唱道：“力拔山兮气盖世，时不利兮骓不逝！骓不逝兮可奈何，虞兮虞兮奈若何！”</p>
唱完，岳川简单说了一下乐曲中的故事梗概。</p>
很模糊，基本就是时间、地点、人物、事件，一笔带过。</p>
可正是这种极度的留白，令伯牙更加天马行空。</p>
酝酿许久……许久……</p>
他还是找不到感觉。</p>
钟子期拿起斗笠，掩盖半边脸，左右移动几下，随即摘下砍柴的斧子，在伯牙面前舞了起来。</p>
岳川眼珠子都瞪出来了。</p>
他没看过虞姬的绝世舞姿，但他多多少少能想出来。</p>
美人、剑舞。</p>
现在却是精神小伙，戴着斗笠，挥舞斧子。</p>
可偏偏钟子期的舞超越了形，超越了皮囊，令人一眼就看到他那哀婉凄美的灵魂，以及刚烈诀别的意志。</p>
伯牙心中有感，两行热泪滚落。</p>
手指一勾，清音炸裂。</p>
至此，艺术已成！</p>
看着二人抚琴、起舞，子申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。</p>
这乐曲中的人和事，自己闻所未闻，见所未见。</p>
可是为什么会有种不知名的熟悉感？</p>
为什么？</p>
尤其乐曲的风格，满满的楚地风韵。</p>
前辈讲的肯定是楚地上发生的故事。</p>
可究竟是谁呢？</p>
子申开始使用排除法。</p>
他将楚国所有名人都数了一遍。</p>
力拔山兮气盖世……</p>
这肯定是修行者，而且修为非常强大。</p>
伍子胥算一个，而且他离开楚国，人生经历非常悲情，跟故事十分契合。</p>
但是“力拔山兮气盖世”……</p>
子申暗暗摇头。</p>
伍子胥给人的感觉有点小家子气，担不起这句。</p>
那还会是谁呢？</p>
子申也想过会不会是自己。</p>
但是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念头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