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川站在山崖边，负手而立，器宇轩昂。</p>
他头上就是浩瀚星河。</p>
明媚而璀璨。</p>
可是万千光辉，依旧掩盖不了岳川的存在。</p>
那一瞬间子申愣住了。</p>
看着天上的银河，子申莫名想到刚才地钻上的香灰，想到了那数之不尽的尘埃。</p>
而银河的形状，也恰如香灰蠕动产生的蜿蜒虫子。</p>
从后方看去。</p>
岳川就像是高高在上的意志，俯览万里星河，掌控亿兆生灵。</p>
子申回头看了一眼窗户上映出的翩翩人影。</p>
再转回来，看向银河在岳川身周镀出的轮廓。</p>
仰望星河</p>
子申心中生出一股明悟。</p>
“前辈，我悟了……”</p>
“哦？你悟了什么？”</p>
“我也不知道！”</p>
“不知道？那你怎么知道自己悟了？”</p>
“正因为不知道，所以才悟了啊！”</p>
岳川笑着说了一声“滑头”，只以为子申是面子上过不去，强行挽尊。</p>
子申上前几步，来到岳川身后。</p>
他向岳川的背影拱了拱手，郑重回答道：</p>
“前辈，悟道就是求知，而知道是为了更多的不知道！就像那条香灰组成的虫子。”</p>
“它将出生的那块砖游走一遍，然后鼓起勇气进入新的地砖，一个全部未知的世界。”</p>
“所以前辈问我悟了什么，我说不知道！不是我不知道，而是我真的不知道！”</p>
岳川浑身一震。</p>
“看样子……你真的悟了……”</p>
岳川转身，好奇的看着子申。</p>
“你是怎么悟的呢？”</p>
岳川真的好奇。</p>
子申真的没什么过人的天赋和悟性。</p>
伯牙、钟子期贴脸开大，一连演奏了几天曲子，就算是头牛也该开几个窍了。</p>
可偏偏子申没有。</p>
一转眼，子申却又说出这种富含哲理的话。</p>
岳川很想知道为什么。</p>
因为岳川也想学学。</p>
子申哈哈一笑，“前辈，您学不了！这个不适合您啊！”</p>
不是不愿意教，而是教不了。</p>
子申是看着岳川的背影才心生感悟的，这法子适合所有人，却唯独不适合岳川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