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这不是胡扯么。”</p>
“等等，听前辈说！”</p>
岳川没有卖关子，而是直接说道：“你们觉得不可思议，是因为你们意念中根深蒂固的认为，天高于地，天比地更加尊贵！”</p>
“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，盘古开天地，轻而清上升为天、重而浊下降为地，两者原本是等同的，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。”</p>
“所谓‘天地’是一个整体，是一个完整的概念，而非两个事物。”</p>
“不信的话，你们颠倒过来，看看头上是什么。”</p>
岳川这话很滑稽。</p>
但真有人依言而行。</p>
他们或是倒立，或是飞到半空，来个180度旋转。</p>
岳川问道：“你们看见了吗？”</p>
倒立在地上的人摇头。</p>
但飞上天空的人忍不住点头。</p>
没错！</p>
是黄天！</p>
天外之人仰望地球，就是“黄天”</p>
“前辈，我们人族必须脚踏实地，不可能一直飞在天上啊。”</p>
众人纷纷点头。</p>
“是啊，我们终究是要在地上生活的，不可能一直在天上。”</p>
岳川哈哈一笑，“没错！你们说的都没错！但是，你们有没有想过，那些天神看向我们的世界时，是什么视角，又是什么感想？”</p>
静！</p>
寂静！</p>
死一般的寂静！</p>
许多人眼睛瞪溜圆，都忘记了呼吸。</p>
悟性高的人也都明白了岳川的意思。</p>
“苍天已死”，是说给人听的。</p>
“黄天当立”，是说给神听的。</p>
凡人总觉得天比地更高。</p>
潜意识的认为神看向人间时是“俯视”。</p>
实则不然。</p>
他们看向人间时，也一样要仰头。</p>
人间，也同样是他们可望不可即的远方。</p>
这就是岳川对张角的感悟。</p>
世人皆言张教主是贼，却不知张教主所窃何物。</p>
现在，岳川明白了。</p>
张教主要夺回人族的自尊、自信、自主。</p>
而不是生生世世被天掌控、被神奴役，却不自知。</p>
岳川指着天空。</p>
指着雷霆万钧的区域。</p>
“看那里！看那光芒背后！是不是另一个世界！”</p>
“看到了吗！那个人影！那张脸孔！他在注视着我们！”</p>
“他在仰头！他不但仰着头，还踮着脚！”</p>
众人依言望向天空。</p>
雷霆轰鸣，炫光烈烈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