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道强光就像油漆刷子，在视网膜上留下深深的痕迹。</p>
哪怕闭上眼睛，眼前依旧是无数瑰丽的光芒。</p>
这种情形下，能看到东西才见鬼了。</p>
但……</p>
人的眼睛能看到什么，从来不是瞳孔决定的。</p>
至少不完全是。</p>
信号从瞳孔到大脑这段距离，有太多太多的主观判断、联想。</p>
听了岳川的话，人们脑海中已经产生了与之对应的画面。</p>
剩下的，就是从外界搜寻与之相匹配的信息、元素。</p>
“我看见了！”</p>
“我也看见了！”</p>
“没错，就是这样！”</p>
诸侯们士气大振。</p>
一直以来，“天”、“天子”都像五指山一样压在他们头上。</p>
从出生到死亡，所有的一切都遵循礼制，不得有丝毫僭越。</p>
现在，突然有人告诉他们。</p>
什么狗屁天，其实跟自己一样。</p>
这种震撼，不亚于上辈子世界里丑国人登月造假。</p>
“原来，神不是高高在上，他们也在一直仰望我们！”</p>
“没错！天子有什么了不起的，离了我们，它什么都不是！”</p>
“草他老母，狗东西骗了老子这么久！”</p>
“苍天已死，黄天当立！”</p>
“苍天已死，黄天当立！”</p>
人们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。</p>
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呐喊之中。</p>
一道道强烈的精神意志从人们身上涌现。</p>
寻常的公卿大臣也就罢了。</p>
问题是那些诸侯、国君。</p>
他们身系一国。</p>
他们的意志和抉择牵动万民福祉，甚至生死。</p>
当他们喊出“苍天已死、黄天当立”时，岳川手中符诏激烈震颤。</p>
金光四射，黄气浩荡。</p>
在符诏的影响下，一道道特殊的力量从诸侯们身上萌生。</p>
国运！</p>
是国运！</p>
越来越多的诸侯激发了自身国运。</p>
而这些国运，又百川归海一样，流入符诏中。</p>
大黄看着岳川手中光芒万丈的符诏，又看了看自己手中连形体都没凝聚的“权柄”。</p>
一抹炽热在心中燃起。</p>
他高举右手，大声道：“苍天已死，黄天当立！”</p>
岳川感觉这还不够，又给符诏加了码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