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定，还会像路易十六一样，成为断头台或者其他新式刑具的代言人。</p>
而天子，凭借手中唯一的资源，左右摇摆，争得一线生机。</p>
想通此节，岳川脑海中豁然开朗。</p>
“我明白了！我明白了！”</p>
听到这话，众人齐齐一震。</p>
岳先生又有所领悟了？</p>
岳川转身向众人说道：“禽兽之争，不过食物；百姓之争，不过财色；大夫之争，不过地位；诸侯之争，不过王霸；而世界之争……”</p>
众人都屏息凝视。</p>
岳川缓缓说道：“是底蕴！”</p>
“土地大小不是底蕴，山川高低不是底蕴，江河宽阔不是底蕴……这些都不是！”</p>
“物华天宝、人杰地灵才是底蕴！”</p>
“这片土地上能诞生多少生灵，这些生灵又能涌现出多少人才，这些人才又能创造出多少文明，才是底蕴！”</p>
“大鱼吃小鱼，小鱼吃虾米，这个过程重复一万次，万万次，底蕴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增减。”</p>
“但是这些鱼虾历劫蜕变，化为龙身，行云布雨，播撒鱼种，底蕴才会相应增长。”</p>
“你们为君、为官，也一样！”</p>
“钱粮征收得再多，民夫征发得再多，也不过是大鱼吃小鱼，于国无益，于民无益！”</p>
“都不如百姓碗里的一块肉，身上的一块布，让他们有勇气多生几个子女，有能力多养活几个后代，多为此方世界培养几个栋梁之材！”</p>
“底蕴就是，改变命运的生灵，改变命运的机会，改变命运的资源！”</p>
“而不是所有的一切都禁锢在‘礼’中！”</p>
龙阳凝神思考几秒钟，随即向岳川拱手拜下。</p>
“多谢岳先生！”</p>
其他人也纷纷向岳川拱手称谢。</p>
孔黑子感叹道：“岳先生此言，直指大道本质，实乃大道之章！”</p>
岳川摇了摇头，“不！两百多年前，管相便已经阐述过这个道理了，只是世人并未重视。”</p>
“哦？管相说过？”</p>
岳川缓缓念道：“一年树谷！十年树木！百年树人！”</p>
孔黑子也听过这句话。</p>
只是没能在第一次时间想起来，更没有将其和眼前的场景联系到一起。</p>
于是，他感慨道：“大周不重视树人，所以才有今日啊！周不树人，人不树周！”</p>
众人纷纷点头。</p>
放眼望去。</p>
站在天子一方的，人数虽多，势力虽重，但是能称得上栋梁之材的，寥寥无几。</p>
大周囊括天下数百年，就养出这么一些歪瓜裂枣。</p>
反观自己这边。</p>
全都是大周的边缘地带，或者不受重视的中下层，郁郁不得志的普通人。</p>
可是在岳先生的点化下，全都命运转折，找到属于自己的道。</p>
更可贵的是，岳先生在政治、经济、文化、修行等诸多方面，都建立了崭新的体系。</p>
这种体系，可以源源不断发掘人才、培养人才。</p>
用不了多久，自己这边还会有更多的人才涌现出来，更多的栋梁之材挑起重任。</p>
想到这里，众人心中亢奋。</p>
之前的忐忑、迷茫，也都消失不见，取而代之的是对胜利的信心、渴望。</p>
“岳先生，天上的灵气瀑布又增强了！”</p>
岳川抬头看去。</p>
原本一道灵气瀑布变成两道。</p>
跃龙门不再是“千军万马过独木桥”，而是两根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