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天神给自己灌顶传授知识，也不该传授这方面的知识。</p>
于是，天神们集体装傻充愣。</p>
“什么是后宫？”</p>
“什么是安抚？”</p>
“什么是纯洁？”</p>
“乱伦是什么意思？”</p>
岳川笑着摇了摇头，“同样的道理，你们现在究竟是纯洁的天神，还是纯洁的蚯蚓？”</p>
“如果你们与其他异性生灵结合，诞下的后代究竟是纯粹的天神，还是蚯蚓混血？”</p>
“哪怕你们认为你们的后裔血脉纯净，其他天神怎么认为呢？”</p>
“血脉纯粹、灵魂纯粹和意识纯粹，究竟哪个更重要？”</p>
一句话，把天神整抑郁了。</p>
因为岳川说的很有道理，也非常现实。</p>
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？</p>
在其他天神眼中，自己又是什么存在？</p>
这番话不但令天神抑郁，其他人也都沉默不语。</p>
岳川说的小故事很黄很暴力。</p>
但这个小故事寓意深刻。</p>
究竟什么是纯洁？</p>
究竟什么是纯粹？</p>
究竟什么样的子嗣才是自己的至亲？</p>
周礼的基石，是嫡长子继承制。</p>
但实际操作中，废长立幼的事情频频发生。</p>
因为废长立幼，也闹出很多战争。</p>
现在，岳川一番话，又在废长立幼后面开启了新赛道。</p>
无论嫡长子还是幼子，都是纯粹的血脉后裔。</p>
但血脉后裔就是纯粹的后裔了吗？</p>
如果这具身体中的灵魂被调换了呢？</p>
哪怕这具身体中的灵魂没被调换，但这个灵魂的意识、认知被改变了呢？</p>
放在以前，岳川这番话反响有限。</p>
人们感触不深，不以为然。</p>
但是前些年，齐国刚刚发生田氏作乱。</p>
而田氏为了扩充人口，整了很多“田氏子”。</p>
这些田氏子和田氏没有任何血缘关系，无论父系血统还是母系血统，两不沾。</p>
但他们从小就受到田氏抚养、栽培，被灌输以田氏的忠诚、荣誉。</p>
长大之后，他们也都以田氏自居，为田氏劳作、奉献。</p>
甚至豁出性命，帮田氏攻击紫霄门，屠戮姜氏公族。</p>
再回来看亲生儿子。</p>
无论中原诸国，还是楚国，都有儿子弑父上位的例子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