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小墨在面对晋国军队时，心中是迷茫的。</p>
最开始，是畏惧。</p>
毕竟无论谁，被霸主国讨伐，心中都会小小的咯噔一下。</p>
可是，当群策群力，鼓捣出各种防御方案，然后被王槐转变成进攻方案，这种畏惧也随之消失。</p>
直到墨家鼓捣出一批飞行器，朝着被侦查到的晋军营地丢石头，令敌人崩溃、逃亡。</p>
一万人的军队顷刻瓦解，死伤无数。</p>
小墨心中再度恐惧起来。</p>
墨家的力量太强了。</p>
尤其是王槐这种人的存在，墨家肯定会开发出各种各样的“杀人技”。</p>
晋国来一万人也好，十万人也罢，甚至全军压上，都不可能是墨家的对手。</p>
随之而来的就是道德问题。</p>
墨家，真的可以这样随意杀戮吗？</p>
但是听了岳川的开导，小墨恍然大悟。</p>
杀一人，是为了救万人。</p>
杀万人，是为了救万世。</p>
杀得越多，未来拯救的也就越多。</p>
本族如此，异族更如此。</p>
今日有机会灭掉晋国，却因为一念之善没有挥刀。</p>
那么，后世子孙必然承受晋国的威胁、压力，以及随时有可能爆发的危机。</p>
其他异族更如此。</p>
晋国是本族，只要消灭掉他们反动的权贵阶层就行了。</p>
晋国百姓还是畏威且怀德的。</p>
中原其他国家也都如此。</p>
他们都是兼爱的目标。</p>
至于九州之外，那些不畏威且不怀德的异族。</p>
劣根难除、劣性难驯。</p>
对它们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杀戮。</p>
从根源上灭掉，避免它们壮大，更避免它们披上道德、伦理的保护色，迷惑世人。</p>
将它们都除掉，后世子孙就不会有伦理危机，不会有道德谴责。</p>
这才是真正的非攻大道！</p>
至于那些被消灭的异族，也能早入轮回，提高进入中原九州做人的机会。</p>
此时，杀戮也是一种善！</p>
告别了岳川，小墨立刻召集众人。</p>
“将那几个斥候带过来。”</p>
很快，投诚的斥候们被带到小墨面前。</p>
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巨子身上凛然的杀意。</p>
如果说，之前的巨子是一面盾，宽厚稳重，那么现在的巨子就是一把剑，锋芒毕露。</p>
墨者们察觉到这种细节，对待斥候时也变得粗暴起来。</p>
“带过来”可以是在前面引路的“带”。</p>
也可以是五花大绑的“带”。</p>
送到小墨身前时，还不忘补充一句“跪下”。</p>
看到这熟悉的场景，这熟悉的气氛，斥候们当场吓尿了。</p>
卧槽，在晋国难逃一死，投了墨家怎么还是这个待遇？</p>
为首的斥候头领连忙说：“巨子，我们是真心的啊，我们来到墨家这几日也老实本分，没有任何异动，还请巨子明察啊！”</p>
其他几人也磕头如捣蒜。</p>
前面那些同僚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自己，这是一道送命题。</p>
“巨子，我们绝对没有打探城墙的长宽尺寸。”</p>
“我们没有打探城门的开启方式。”</p>
“我们没有打探城里人员数量。”</p>
“我们真的没有窥视过钢铁巨龙啊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