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，每一代晋国国君对六卿都是防备、警惕，绝不会完全信任。</p>
国君仔细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。</p>
从智氏向自己汇报草料不足，再到魏氏向自己汇报粮食不足。</p>
还有赵氏、韩氏……</p>
这些人不断向自己汇报军械、军需的短缺，汇报负责这些物资的家族贪腐。</p>
是！</p>
没错！</p>
自己抄家灭族之后，没有拿出一部分财物赏赐军中将士。</p>
这是自己太独断专行了。</p>
但退一万步讲，六卿世家就没错吗？</p>
他们有十万兵马，自己才一万兵马。</p>
他们就不能匀出来一些吃穿用度，给自己的军队吗？</p>
每个人奉献一点点，自己的军队不就吃饱喝足了吗？</p>
他们每个人少吃一顿，自己不就能大鱼大肉了？</p>
他们怎么一点奉献之心都没有？</p>
他们眼里还有没有自己这个国君，还有没有晋国这个集体？</p>
司马朗又说道：“君上，如果只是如此，六卿世家最多也就是庸臣，还称不上奸臣。但是他们私通姜国，暗中资助墨家！”</p>
这一次，国君毫不意外。</p>
私通姜国这一点，举世皆知。</p>
严格来说，算不上“私通”了，而是“公通”。</p>
当初赵无恤强势崛起，与鲜虞“认亲”，是自己允许的，甚至还赞助了不少。</p>
赵无恤和鲜虞背后，都有姜国的存在。</p>
赵无恤又出自赵氏，他们没关联才怪。</p>
但墨家……</p>
“六卿私通墨家，你可有证据？”</p>
司马朗双手一摊，“没有！”</p>
国君眉头皱起。</p>
可是司马朗提高嗓门，反问道：“君上，这种事需要证据吗？六卿若没有私通墨家，您会落得如此地步吗？”</p>
国君浑身一震。</p>
是啊！</p>
军队叛乱，是自己指挥不当吗？是自己不体恤下属吗？</p>
不！</p>
不是！</p>
自己怎么会错呢？</p>
分明是属下干活不用心，打仗不尽力。</p>
这都是六卿的错！</p>
对！</p>
都是他们的错！</p>
（前段时间摔了一跤，右胳膊肘砸在地上，原本也没什么，不按压不疼，但今天突然疼起来了，动一动就疼。今天状态不好，暂时只有一更。给大家说一句对不起，求原谅。）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