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秦人不是傻子。</p>
能躺着挣钱，谁他娘的去打工啊。</p>
七河之地就成了老秦人的梦想。</p>
尤其是见识到伊犁城的雄伟、沙漠绿洲的丰饶、坎儿井的震撼。</p>
老秦人彻底拜服。</p>
虽然嬴捷是被逐出秦国的，是被老秦人排挤出去的。</p>
但是没关系，老秦人拿得起放得下。</p>
在他们心中，嬴捷依旧是嫡长子，是秦国未来的国君。</p>
既然如此，伊犁城不就是秦国自古以来的领土吗？</p>
自己提前十几年、几十年去伊犁城发展，有什么不对吗？</p>
明白了老秦人的行为和心理，岳川彻底无语。</p>
七河之地除了繁华富饶，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，那就是连通西域。</p>
西域，并不是地理名词，而是一个概念上的泛指。</p>
如果中原王朝弱鸡，比如南宋那种，“西域”可能就是宁夏、陕西一带。</p>
如果中原王朝强盛，比如汉唐，“西域”就是新疆，甚至中亚诸国。</p>
如果中原王朝再强盛一点，“西域”就是中原以西，所有的土地。</p>
所以，岳川上学的时候，无论历史课本还是地理课本，都只有“西域”这个概念，却没有明确的“西域”范围。</p>
小墨看到岳川怔怔走神，许久都没说话，忍不住咳了咳。</p>
“师父，您也觉得秦人太残暴了吗？要不，我派人去制止他们的‘不义之战’？”</p>
岳川连忙摆手，“不不不，这并非不义之战，为什么要制止？”</p>
小墨疑惑，“师父，秦国与晋国将军队投放到西域，专司烧杀抢掠，这不是虎狼行径么？”</p>
岳川脑海中急速转动。</p>
“虎狼之师”，在历史上本就是秦国的专属。</p>
秦国给后人留下的最大印象就是残暴、嗜血、抢人头。</p>
真正的“抢人头”。</p>
因为秦国是以人头记军功，而军功又关系到封爵赏地。</p>
普通人砍一个脑袋，就能获得几亩地，罪囚砍到脑袋，直接赦免刑罚。</p>
如果脑袋砍得多，还能加官进爵。</p>
所以秦国人对战争格外狂热，对砍人头也特别执着。</p>
也正因为秦国，华夏的战争从“点到为止”，变成“赶尽杀绝”。</p>
与其让他们坑杀同胞，不如丢到西域，祸祸那边的生灵。</p>
只是，小墨这边该用什么理由呢？</p>
小孩子单纯、善良，没见识过这个世界的黑暗，更没见过这个世界的血腥。</p>
岳川也不希望小墨过早看到这个世界残酷的本质。</p>
然而，有些事情是不得不面对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