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集的香火，就像一条溪流，甚至一条长河，不舍昼夜。</p>
“嗯，舒服！真是太舒服了！”</p>
岳川也有些震撼。</p>
从最开始土地庙里只有大黄磕头。</p>
到后来磕头换陶罐，换板砖，换咸条，忽悠各种小动物磕头。</p>
再然后是借着老面神的宣传，中原各国老百姓磕头。</p>
岳川本以为自己的磕头群众已经开发到极致，土地庙已经覆盖九州大地几乎所有乡村。</p>
可是“神种”的出现让岳川明白，之前连十分之一都没开发出来。</p>
民间还是有很多无神论者。</p>
emmm……</p>
不是他们相信科学，而是没看到信仰的好处。</p>
或者说，土地庙保障风调雨顺、五谷丰登的功能，对他们无足轻重。</p>
毕竟这些功能是群体的，是大范围的。</p>
只要村子里有其他人磕头就行了，自己磕不磕无所谓。</p>
哪怕放到两千五百年后也一样。</p>
一栋楼只要有大部分人交供暖费，少部分人就能蹭暖。</p>
但“神种”的出现，终结了这种混子行为。</p>
磕头的奖励不再是集体的，而是个人的。</p>
大锅饭没得吃了。</p>
不去磕头，行啊，你就继续用以前的老种子。</p>
一亩地累死累活收两三百斤。</p>
而高产的神种，起步都是千斤。</p>
农民为了多收三五斗，得付出多少心血和汗水。</p>
现在磕几个头，产量能翻两三倍。</p>
不磕才是傻子。</p>
这也给岳川提了个醒。</p>
以前那种磕头模式根本无法调动群众的积极性。</p>
自己的实力与香火挂钩。</p>
身上背着数亿的香火，岳川觉得自己是无敌的。</p>
但是这次北海之行，给五个小世界创造“内核”的时候，岳川耗费了差不多五千万香火。</p>
打捞巨人尸骸的时候，剩余数亿香火一波耗空。</p>
岳川深刻感受到了自己的贫穷。</p>
面对大周世界的生灵，自己是无敌了。</p>
但是面对大周之外的世界，自己依旧是蝼蚁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