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相国冷哼一声，甚至还往道边啐了一口唾沫。</p>
如果不是情况特殊，他才不会自降身份，和几个下九流的货色同处一屋。</p>
身后，放贷的人也不恼怒，只是呵呵冷笑。</p>
他弹了弹手上的契约，喃喃道：“翁大人，小的这次可以升官了吧。”</p>
同样的一幕还发生在很多国家，很多地方。</p>
而一张张契约通过秘密途径送往姜国，送到翁胖子手上，呈给岳川。</p>
岳川没有遮掩，直接将这些高利贷契约放在众人眼皮底下。</p>
“这只是一个开始，接下来，只要梁满仓继续去各国‘清仓’，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借贷。”</p>
“而且，之前借贷的人还会二次借贷。”</p>
众人看着契约上的借贷数额，以及抵押物，全都心惊不已。</p>
他们真是什么都敢抵押。</p>
自己的食邑、府邸、田宅、铺面也就算了，竟然还拿国家的财产抵押。</p>
这就好像一个人拍着铁轨说——卖破烂，给钱就卖。</p>
但，放贷的人照单全收。</p>
只要你敢抵押，他就敢给钱。</p>
翁胖子以前确实搞点高利贷什么的，毕竟翁胖子朋友多。</p>
朋友嘛，谁没个三急五急的。</p>
谁没个周转不开的。</p>
可这次，岳川的手笔把翁胖子吓住了。</p>
一个是，岳川能拿出这么大批量的姜钱。</p>
另一个是，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放贷。</p>
“岳先生，您就不怕这些钱收不回来吗？借钱的，可都是各国的王公贵族，甚至一国之君啊。”</p>
“他们这架势，根本就没想过还啊。”</p>
“对，他们肯定就没有还的打算。”</p>
岳川呵呵冷笑。</p>
那些人敢借，自己就敢给。</p>
至于催收。</p>
很难吗？</p>
当今之世，还没人敢赖岳川的账。</p>
“翁大人无须担心，反正我给你千分之三的抽成，无论如何你都稳赚不赔！”</p>
旁边众人齐刷刷羡慕。</p>
尤其龙阳。</p>
千分之三啊。</p>
听着不多。</p>
可是那些小国的国君、贵族，动辄就是几十万、上百万的借。</p>
而且是姜圆。</p>
哪怕各种抵押物的价值都往低了估，可架不住量大啊。</p>
岳川一边清点拮据，一边在地图上勾勾画画。</p>
“翁大人，这里，这里，还有这里，这几个地方的业务不怎么样啊。”</p>
“叫你的人再加把劲，干完这几单就可以收网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