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川长长的舒了口气。</p>
整个人都轻松许多。</p>
目光向远方眺望，眼睛中又多了些许神采。</p>
重楼和两个小狐狸则目不转睛盯着地上的泥人。</p>
“它怎么不繁殖呢？”</p>
“蛊不是会自我繁殖壮大吗？”</p>
“可能是食物不够，或者环境不好吧。”</p>
“它们不是吃泥土么，这里全是泥土。”</p>
岳川说道：“它们跟其他蛊不太一样，它们的食物是灵气，天地灵气。”</p>
胡三眨了眨眼，“师父，采集天地灵气、吐纳日月精华，这不是最原始的修行方式吗？”</p>
岳川点头，“没错！这个蛊，好像可以将两种极端对立、风马牛不相及的能量糅合到一起，你们看看，是不是这样？”</p>
说到这里，岳川下意识的看了看重楼。</p>
绿蛊诞生的位置，就是重楼之前站立过的地方。</p>
重楼和泥人世界，原本也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个体。</p>
绿蛊在这种巧合的状态下诞生了。</p>
岳川继续发散思维。</p>
如果这种方法可行，倒是能让重楼批量化制造“源蛊”。</p>
岳川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。</p>
重楼却遗憾摇头，“要是可行，我早就在做了。”</p>
“叔父，我在进入那里之前，穿梭了多少世界？”</p>
岳川瞬间沉默。</p>
重楼为了给自己“播种”，短时间内穿梭了上百个世界。</p>
他身上沾染的可不止大周世界和泥人世界的气息。</p>
上百个世界的气息叠加到一起。</p>
哪个世界在前，哪个世界在后。</p>
多少分量，多少火候……</p>
这……</p>
重楼又说道：“叔父，你可以这么理解，我经过的地方，带起了一道风。”</p>
“这道风吹向我们不可见、不可听、不可想象的低尺度地带，在那里掀起一道波澜。”</p>
“然后，一个源蛊机缘巧合跨越尺度，出现在我走过的地方。”</p>
“可是，这道风要吹多久，走什么路径？”</p>
“它回荡回来的时候，距离我离开有多久？”</p>
“回荡回来的时候，是否正好带回一只源蛊，而且是非常有用的。”</p>
“蛊的生命很脆弱，如果不能找到合适的环境，它们要么沉睡，要么死亡。”</p>
“就如空中飘荡的这无数尘埃，叔父能分辨出它们是蛊，还是灰吗？”</p>
这一次，换成岳川沉默了。</p>
重楼这番话太深奥了，也太有哲理了。</p>
一定是从其他地方听来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