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山所有人都看到了。</p>
宏伟的建筑，整齐的街道，繁华的市场，无数学子读书、讲道，琅琅之音从天而降，无穷的智慧瞬间萌生。</p>
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机关，缭绕着光芒的法器、阵法等等。</p>
人们先是惊讶，随即醒悟。</p>
“是姜国！”</p>
“对，这就是教主大人说过的姜国！”</p>
“这是教主大人的家乡啊。”</p>
“教主大人这是要回家了吗？”</p>
这时候，有人跪倒下去。</p>
“恭送教主大人！”</p>
虽然死亡是一件悲伤的事情。</p>
但教主大人终于得偿所愿，回到家乡，这又是一件好事，喜事。</p>
人们终于相信，教主大人是带着任务降临的。</p>
现在任务完成了，教主大人回家了。</p>
也有一些人憧憬、羡慕的看着天空，看着光芒旋涡背后的异象。</p>
“我们，是不是也有机会前往姜国呢？”</p>
“我们好好做人，好好做事，是不是也有机会前往上界？”</p>
“教主大人，我们，还会再见面吗？”</p>
旋涡越转越大，越转越快。</p>
终于，一道光芒从天而降，精准打在棺椁上。</p>
看到这一幕，众人更加确信，这一切异象都是为了教主大人而出现。</p>
此时再也没有人阻拦。</p>
包括白虎在内，都匍匐在地。</p>
光芒中，棺椁缓缓升起。</p>
一道人形虚影从棺椁中坐起，站立。</p>
光芒在她脚下化作阶梯。</p>
她就这样拾级而上。</p>
不知过了多久，那道身影转身向下方凝望、凝望……</p>
最终被旋涡包裹着消失不见。</p>
所有的光芒和色彩转瞬消逝。</p>
天地都仿佛失去了灵韵。</p>
压抑许久的哭声瞬间爆发出来。</p>
孔黑子心中空荡荡的。</p>
“岳先生，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一个‘不问苍生问鬼神’的故事，是吧？”</p>
“是的，怎么了？”</p>
这句话说的是汉宣帝和贤臣贾谊，嗯，就是《过秦论》那个作者。</p>
宣室求贤访逐臣，贾生才调更无伦。</p>
可怜夜半虚前席，不问苍生问鬼神。</p>
孔黑子摇了摇头，感慨道：“某此次拜见马教主，是否也‘不问苍生问鬼神’呢？”</p>
他来到涂山之后，句句不离天下，句句不离苍生。</p>
一门心思筹谋未来。</p>
可是现在看来，这一切都太功利了。</p>
也许马虎想和他谈的是“鬼神之说”，是虚无缥缈的梦中世界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