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着养由基的思路，岳川发现所有疑惑都迎刃而解。</p>
为什么《山海经》是以一种俯视视角记录和叙述的？</p>
因为作者就是飞在空中，从上方观察的。</p>
为什么都是用方向和距离来描述，而不是给每一座山、每一条河、每一片海都取个别致的名字？</p>
因为没必要！</p>
反正取了也记不住。</p>
秘境就要有秘境的觉悟！</p>
为什么《山海经》上通篇都是吃？</p>
因为秘境唯一的作用就是提供资源，除了吃毫无用处。</p>
岳川心中暗道：如此说来，烛九阴之类的上古异兽都是真实存在的。</p>
只可惜，它们被一轮轮收割。</p>
掌控秘境的势力不断派遣弟子“秘境探险”、“清剿妖魔”。</p>
最终，上古异兽都被屠戮一空，不复存在。</p>
至于后来……</p>
养由基看了一眼外面，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建筑、陈设等。</p>
“岳先生，五行宗覆灭，宗主携带数百人前往秘境。”</p>
“根据飞将门得到的消息，五行宗幸存的大都是男性，女性寥寥无几。”</p>
“所以，他们会不会为了繁衍子嗣，几十个男性共享一个女性？”</p>
“若干年后，那个世界的神话传说会不会记载，一对男女生下一堆孩子，然后这个女性又和他的儿子、孙子继续繁衍？”</p>
“如果他们繁衍困难，会不会跟其他生灵结合，繁衍出一些混血的后代？”</p>
大殿中只有三人。</p>
养由基说，岳川和楚王子申听。</p>
岳川好歹见多识广，比这些更毁三观的事也见过、听过。</p>
但子申还是第一次。</p>
他听得目瞪口呆，难以置信。</p>
“蛮夷，真蛮夷也！”</p>
一个“我蛮夷也”的人都痛呼蛮夷，可见这种事有多奇葩。</p>
养由基无奈一笑。</p>
“大王，你说，我们是从哪里来的？”</p>
“中原人、楚人，吴人、越人、夷人、狄人、戎人……”</p>
“还有我们西南那些山窝里的野人、土着。”</p>
“他们也都自称是神的后代，有着神的庇护。”</p>
“而且他们中某些族群确实有特殊的力量传承。”</p>
“大王，你说这是否和五行宗一样？”</p>
“他们的祖先曾经是天外世界的生灵，只是因为种种原因，困在我们的世界。”</p>
“岁月流逝，他们逐渐忘记了自己的传承，忘记了家乡的所在。”</p>
“他们找不到回家的道路，或者即便找到回家的路，他们也不敢回去。”</p>
“最终，就成了我们看到的野人。”</p>
“而他们却清高自负，认为自己是神的后裔。”</p>
“所以，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——以前那些土着看我们的眼神，充满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。”</p>
“我一直以为他们脑筋不正常，现在才突然明白，他们或许真有骄傲的资本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