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一一目十行扫过玉简，想要把十八门派的典籍悉数记下。</p>
其他人也都在忙碌。</p>
一切，都和岳川入定前一模一样。</p>
甚至都没有一帧的卡顿，一秒钟的割裂。</p>
如果不是精神世界中的香火力量涓滴无存，岳川都忍不住怀疑，是不是自己遭了道，被哪个上古魔神蛊惑。</p>
终于，子申发现了岳川的异样。</p>
“咦，岳先生，您的脸色不太好，是不是饿了？正好饭点了，要不就别走了，尝尝我们楚国的美食。”</p>
说完，子申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。</p>
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。</p>
这是留给柳家众人的说辞。</p>
“咳咳，岳先生，我的意思是……”</p>
岳川摆了摆手，“你们先忙，我出去走走。”</p>
说完，岳川背着手向外走去。</p>
柳一默默站起，一言不发跟了出去。</p>
柳二好奇的站起来，却被柳三踹在膝弯，一屁股坐回蒲团上。</p>
“老三，你干什么？”</p>
“你想干什么！”</p>
“我看岳先生状态不对，怕先生有闪失。”</p>
“你都看得出来，阿姐会看不出来？真要有什么危险，是你保护阿姐，还是阿姐保护你。”</p>
柳二瞬间沉默。</p>
听到这话，子申也默默打消了跟出去的念头。</p>
看书，看书！</p>
咦，书呢？</p>
宫殿外。</p>
柳一低声说道：“师父，您的气息怎么如此微弱，走火入魔了吗？”</p>
岳川摇了摇头，目光在周围扫了扫，随即向一处高台走去。</p>
“我刚才有所领悟，只是……领悟的东西……”</p>
岳川没有继续往下说。</p>
事关女娲。</p>
而柳一出身的龙蛇一族，据说与女娲有千丝万缕的联系。</p>
之前岳川也以为龙蛇一族是女娲的后裔，甚至是“女娲族”。</p>
但现在看来，女娲远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复杂。</p>
这绝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。</p>
柳一跟在岳川身后，很快就来到台子顶端。</p>
春秋时代，人们都有筑高台的习惯。</p>
说白了就是一个土堆，修整一下，铺上石头，搭上栏杆。</p>
古人说的“亭台楼阁”中的“台”就是这个意思。</p>
诸多古建筑中，论起高度，台绝对是首屈一指的。</p>
“债台高筑”这个“台”便是此意。</p>
上辈子世界里，人们把电视频道说成“电视台”，多多少少也有这方面的意思。</p>
表示对某些崇高、神秘事物的尊敬、敬畏。</p>
岳川悠悠说道：“这里，应该就是章华台吧。”</p>
柳一转身，“我去问问。”</p>
“不用！”岳川深吸一口气，“人们建造各种‘台’观察天上，却从不知道，这世间最大的秘密，在我们脚下！其中，也包括你们寻找的答案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