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川又回到了最开始的起点——土地庙！</p>
脑海中回溯时光，将过往经历的所有大事小事温习一遍。</p>
温故而知新。</p>
这一刻，岳川重新认识了孔夫子的名言。</p>
一味地温习过去，没有任何意义。</p>
除了抖擞那些陈芝麻烂谷子，没有任何意义。</p>
知新的前提是学习了新知识、有了新感悟。</p>
原本知识储备是100，今天有了一点新收获，那么“温故”的成果就是100*1.1，也就是110。</p>
多出来的10就本次的收获。</p>
岳川的知识储备不是100，他今天的收获也不是0.1。</p>
两者也不是简单的相乘，而是各种排列组合。</p>
无数知识、概念、理论、学说、猜想在岳川脑海中翻滚沸腾，炽烈燃烧。</p>
蜻蜓王的经历，蜻蜓王的猜想。</p>
关于世界，关于众生，关于未来……</p>
一切的一切……</p>
岳川感觉自己的精神世界正在快速崩塌。</p>
原本香火之道构建出的“须弥山”，以及依托须弥山的无数光轮，全都粉碎殆尽。</p>
对于武者而言，这是散功。</p>
对于修士而言，这是自毁道基。</p>
对于岳川而言……</p>
这只是一次蜕变，一次新生。</p>
岳川喃喃道：“他成功了！”</p>
听了蜻蜓王一席话，岳川不仅仅是怀疑自我，更是怀疑整个世界。</p>
但岳川没有任何抗拒和反对。</p>
欣然接受一切。</p>
蜻蜓王所做的一切，就像是给了盲人一双电子眼，给了聋子一对助听器。</p>
盲人看到了光明，聋子听到了回响。</p>
蜻蜓王从不说现世，一个字都没提。</p>
它无心干涉岳川的利益得失，自然不会触动岳川的防备和警惕。</p>
这是一种更高明的蛊惑。</p>
它说的过去，是亿万年之前。</p>
它说的未来，更是亿万年之后。</p>
这两者，岳川都生不出什么反感。</p>
这就像恋爱中的情侣。</p>
一个女孩子只是静静地说自己的过去，说两人的未来。</p>
不提任何要求，不要任何物质。</p>
永远像月亮一样挂在遥远的天际，但是每当男孩子抬头，总能第一个看到她。</p>
她能像哆啦A梦一样，随时拿出各种资源，帮男主解决当下的问题。</p>
而且每一个都是最优解。</p>
另一个呢？</p>
从穿衣到吃饭，从走路到睡觉，从工作上的同事到家庭中的长辈。</p>
她总是无休止的指点、指正，甚至指责。</p>
总是像暴风雨一样，来得突然、猛烈，带走为数不多的体温，留下满地狼藉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