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二也一样。</p>
但是不经意间转头看向土地庙，看向土地公的神像。</p>
“师父，您看向自己的神像时，是在看自己呢，还是看其他人？”</p>
岳川心中本能回答：肯定是看其他人。</p>
土地庙的神像是老土地公。</p>
看到他老人家，自己唯有感恩。</p>
但是话到嘴边，岳川摇了摇头。</p>
“心之外，一切都是他人、他事、他物！”</p>
“人如此，天地亦如此，更何况神像？”</p>
“为师倒要问你一句——你的心在何处？”</p>
胡二看了看自己的身体。</p>
心肯定在这具身躯里。</p>
但是，自己此时的思考、感悟，跟身体中的心有什么关系呢？</p>
胡二更进一步，想到一种可能。</p>
“师父，咱们当初与姜……嗯，与他战斗时，毁了他的肉身才取胜。如果他当时能像我这般，咱们是否就失败了呢？”</p>
岳川抬头望向远方。</p>
那里就是当初与姜十三大战的方位。</p>
对方元神出窍追杀胡二等人，自己趁机土遁到身旁毁了其肉身。</p>
元神与肉体是一体同源。</p>
但法相不是。</p>
法相是单独的存在。</p>
如果当时的姜十三并非元神，而是法相，就没有后续的一切了。</p>
岳川看向胡二的身躯。</p>
“你想问的是——如果你肉身损毁，会不会影响你的法相吧？”</p>
“啊……师父英明，我琢磨的就是这个。”</p>
岳川想了想，最终摇头。</p>
“你已经找到自己的‘心’了，身体如何已经与你没有太大的关系。”</p>
“你的身体可以是血肉之躯，也可以是金石、竹木，甚至泥土。”</p>
“你已经找到了长生之法！”</p>
“你已经……登临仙道！”</p>
胡二浑身一颤。</p>
长生？</p>
自己已经摆脱寿命限制，可以长生不死了？</p>
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躯。</p>
再摸了摸自己“天躯神通”塑造的法相。</p>
胡二沉默了。</p>
自己的“身”和“心”已经分离了。</p>
自己的意识不再受血肉之躯束缚，也不再受血肉之躯上的诸多枷锁制约。</p>
时间，不过是一个笑话。</p>
“原来如此！多谢师父成全！”</p>
岳川摆了摆手，将胡二送了回去。</p>
“还不够！眼下你还离不开血肉之躯的保护，因为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