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……许久……</p>
“其实，你我都知道答案，对吧！因为……我们早已看破时间……”</p>
听到这话，蜻蜓王狂怒，却无话可说。</p>
自己的后裔，与自己流淌着相同的血脉，甚至就是自己的复刻。</p>
它们的外在，与自己一模一样，毫无二致。</p>
可是它们内里，为什么与自己处处皆逆？</p>
反倒岳川。</p>
他的弟子门人，与他外在截然不同，万般面孔，没有一处相似。</p>
可是它们的内里，竟然出奇一致。</p>
为什么会这样？</p>
这怎么可能？</p>
岳川叹息一声，继续说道：“我听过一句话——命运不出，时间为王！”</p>
“我一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，但现在我明白了。”</p>
“因为，我看破了时间的奥秘，更掌握了命运的真谛！”</p>
蜻蜓王明显是第一次听到这种“某某不出，某某为王”的公式化短句。</p>
但仔细思考，确实很有道理。</p>
“我早已参透时间的奥秘，但命运是什么？你能不能告诉我？”</p>
这一刻，蜻蜓王向下降落。</p>
之前与岳川交谈时，它都是飞在空中的。</p>
准确说，是飞在岳川头顶上空。</p>
时不时还要围着岳川画个圈圈。</p>
这一次，它放低了姿态，更是降落到与岳川视线平齐的高度。</p>
似乎觉得还不够，它又向下降了一段距离。</p>
岳川说道：“所谓命运，就是我们过往的经历、经验、思想等诸多因素的结合体，给我们带来的一种力量或者力场的结合体！”</p>
“这个结合体可以是灵魂，可以是意识，也可以是像我们现在的状态，或者其他什么东西。”</p>
“当我们遇到一件事的时候，这个结合体会本能做出某种判断，做出某种行为。”</p>
“这个判断或行为，就是我们的‘命’！”</p>
“如果我们没有做出这种判断，或者做出这种判断但没有做出这种行为，而是有了偏离甚至反差，那就是‘运’！”</p>
“两者结合，就是‘命运’！”</p>
“命数是固定的，正所谓‘命中注定’！”</p>
“但运是的变化的，正所谓‘运势无常’！”</p>
“也正因此，命运就是一种薛定谔的状态……”</p>
“薛定谔？”蜻蜓王有点诧异。</p>
它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这是什么。</p>
哪怕两人是通过思想、意念交流，依旧无法理解这种特殊的词汇。</p>
岳川咳了咳，“就是无数种未知的叠加状态……”</p>
听了岳川的解释，蜻蜓王陷入了更长久的沉默。</p>
生平还是第一次有人把命运说得这么清楚，这么详细，这么直白。</p>
同时，蜻蜓王也明白了自己和岳川最大也最本质的区别。</p>
自己的命太硬，经历太长，感悟太多，思想太固定，缺少变数。</p>
蜻蜓王的命数一眼可望。</p>
所以在面对后裔的背叛，它毫不犹豫选择了退避。</p>
而岳川恰恰相反。</p>
他的命……几乎没有。</p>
完全就是一个变数，一个无限随机，无穷可能的集合体。</p>
没有人知道他的思想、经历、感悟。</p>
也没有人知道同样一句话、一件事、一个人与岳川接触后会产生什么影响、变化、结果。</p>
哪怕自己……</p>
蜻蜓王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。</p>
这么久了，自己从来没有任何思想上的变化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