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澈如天河流水，明亮如夜幕晨星。</p>
只是看一眼，就生出一种宽广无垠的感觉，久久无法移开。</p>
柳一左看看，右看看，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对。</p>
“师父，您认识这个女孩子？”</p>
岳川装模作样掐算一番。</p>
“不认识，但她的来历和目的，为师了如指掌。”</p>
小女孩嘴角撇了撇。</p>
随即意识到不对，连忙发出“咯咯”的笑声。</p>
岳川仿若未觉，自顾自说道：“天上有一棵神树，树上每千年结出一颗神果，这果实可以化作血肉之躯，是造人的好材料。”</p>
“那神树的看守者名为夕瑶……”</p>
说到这里，岳川眼角余光瞄了瞄女婴。</p>
小家伙表面没什么变化，一双肉乎乎的小手向柳一伸去，手指还不断抓啊抓。</p>
但她的瞳孔明显缩了缩。</p>
岳川更加确信，这个小家伙有记忆，有意识，有自我。</p>
“无尽岁月，神树不断重复着开花、结果，夕瑶也不断重复着采摘果实，将果实献上去的工作。”</p>
“枯燥的日子仿佛一潭死水，直到飞蓬出现，仿佛一颗小石子闯入。”</p>
“飞蓬？”柳一眼睛一亮，“师父之前说过他，就是那个天神中的第一战将吧？能与魔尊平分秋色？”</p>
岳川点头。</p>
之前跟众人说过天神的大概历史。</p>
柳一他们也见过重楼。</p>
这些不算秘密。</p>
唯一的秘密……岳川和重楼都没有提及飞蓬转世的身份。</p>
“每次飞蓬战斗负伤，都会去夕瑶那里修养。”</p>
“疗伤过程中，飞蓬还会说起自己战斗中的细节，总结自己战斗的失误，以及下次再遇到时的应对之策。”</p>
“一回生二回熟，时间久了，夕瑶对飞蓬情愫暗生……只是飞蓬那种榆木疙瘩，对此一无所觉。”</p>
“唉……可怜……可惜……可叹啊……”</p>
女婴依旧在装嫩，只是脸颊上明显多了一抹绯红。</p>
岳川心中暗笑，小样，还治不了你。</p>
我不但知道你的过去，还知道你的现在，以及未来。</p>
“后来飞蓬犯下大错，被贬入凡间，与夕瑶天人相隔。”</p>
“夕瑶心急如焚，却无可奈何。”</p>
“毕竟天神不允许有人的感情，更不允许天神之间婚配。”</p>
“夕瑶对飞蓬的感情一旦曝光，不但救不了飞蓬，还会自身难保。”</p>
“神树似乎感受到夕瑶的愁苦，这一年结果时，它例外结出了两个果子。”</p>
“绝无仅有的双生并蒂！”</p>
什么？</p>
女婴瞳孔震动。</p>
她不敢相信。</p>
这种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，竟被凡人随口道出。</p>
他……究竟是什么人？</p>
因为过度震惊，女婴一时间忘记了装嫩，小手呆呆的举着，一动不动。</p>
岳川继续装模作样掐算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