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着这一切，岳川心中明悟。</p>
如果……将这一切都看做“炁”，将其运动的轨迹当做“经络”。</p>
那么，自己所处的位置不就是“气海”、“丹田”了吗？</p>
不，不是自己，而是中原世界。</p>
如果这种联系继续加强，这个整体的联系越发密切，诸天万界最终汇聚为一体时。</p>
是不是会蜕变成一个新的生命？</p>
岳川不知道……</p>
但他明白，这种趋势无可逆转。</p>
破坏这种“融合”趋势的，就是在与大道对抗，唯一的下场就是粉身碎骨。</p>
破坏这种“融合”，更是与诸天万界所有“人族”作对，唯一的下场就是众叛亲离。</p>
岳川无奈叹息。</p>
人道，是他一手打造的。</p>
人族命运共同体，是他一手促成的。</p>
就像拿着摇把“吭吭嗤嗤”发动起了拖拉机。</p>
这时候，再想制止它，唯一的下场就是被打断骨头。</p>
很有年代感的东西</p>
“不想了，既然无法改变，就好好享受。”</p>
“而且，除了这个方向，我也想不出更好的了。”</p>
岳川看向前方。</p>
两只小狐狸正在跟着重楼学习蛊道。</p>
其他仙家在周围明目张胆偷听。</p>
越过众仙家看向更远方。</p>
视线跨越虚空，看向不知名的幽邃。</p>
岳川想起了在北海之眼的经历。</p>
世界之外，还有诸多世界。</p>
世界之间轨道交汇时，可以从其他世界掠夺资源。</p>
其他世界的生灵也会在这个间隙尝试跳跃。</p>
仿佛古时候两船交汇的接舷战、跳帮战。</p>
岳川想到了那个满是巨人尸骸的世界。</p>
之前一直在疑惑，这究竟是什么世界，又是什么生灵。</p>
尸骸中的本源之力那般强大，却为何集体死亡。</p>
现在，岳川明白了。</p>
那是大道的尸骸。</p>
是某个失败的大道尸骸。</p>
身死道消。</p>
岳川不知道那些巨人的道是什么，更不知道他们输给了谁，胜利者现在怎么样了……</p>
但岳川明白，自己的“人道”也有这么一天。</p>
大道争锋，不胜则亡。</p>
人道失败，与人道相关的一切，都将湮灭。</p>
岳川不知道这一天什么时候到来，更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。</p>
重楼的蛊道？</p>
明显不是。</p>
因为人族与巫族关系特殊，双方本就是一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