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俩是“主从”关系。</p>
当然了，尚宝喜再跋扈，最基本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。了不起就是给龙雨泽“甩甩脸子”，过火的话一般不会讲。</p>
但等卫江南进门的时候，尚宝喜的态度就截然不同了。</p>
卫江南只是刚刚和龙雨泽点头打了个招呼，龙雨泽都还没来得及让卫江南入座，尚宝喜就已经阴沉着脸开口了。</p>
“卫局，你们公安局现在办案都这样子了吗？”</p>
“事先不给我们区里打招呼，数百群众聚集，直接就开枪杀人？”</p>
“我就想请问一句，万一伤到无辜群众，怎么办？这么严重的责任，谁来承担？”</p>
已经赶到会议室的其他区里主要领导，大多数眼观鼻鼻观心，当作没听见也没看见，只有两个人和尚宝喜一样，目光烁烁地盯住了卫江南。</p>
毫无疑问，这两个必须是尚宝喜的亲信心腹，关键时刻，必须和“老板”保持一致，对卫江南“怒目而视”。</p>
卫江南瞥他一眼，理都不理，自顾自走到龙雨泽身边。</p>
但是，龙雨泽身边已经没有位置了。</p>
左右都坐了人。</p>
好在龙雨泽的秘书非常机灵，赶紧给卫江南搬了一张椅子过来，就搁在龙雨泽身边，硬生生地挤入到龙雨泽和云东区区长蒋英羽之间。</p>
蒋英羽是位四十岁出头的女同志，见状急忙将自己的座椅向旁边挪动了一下，还向卫江南露出一个非常温和的微笑。</p>
不用怀疑，这样的干部配置，也是杨鹤来有意为之。</p>
尚宝喜事事处处，以杨鹤来为榜样，将杨鹤来的强势霸道，学了个十足十。</p>
为了确保尚宝喜在云东区“一言九鼎”，杨鹤来索性就给他配了一位女同志做搭档。</p>
蒋英羽这个云东区区长的话语权，可想而知。</p>
现在来了一个同样强势非凡的卫江南，蒋英羽几乎是下意识的向卫江南示好。</p>
事实证明，蒋英羽区长的下意识一点都没错。</p>
卫江南不徐不疾地坐下，这才望向尚宝喜，淡淡说道：“尚书记，根本就没有群众受伤，哪来的什么责任需要承担？”</p>
尚宝喜憋了一下，立马就意识到自己遇到“话术高手”了。</p>
什么叫“话术高手”？</p>
那就是根本不顺着你的意思来谈，上来就抓主动权。</p>
水平最差的“话术”，就是总顺着别人的意思来辩解，一开口就把主动权拱手交出去了。</p>
“卫局，我说的是万一……”</p>
“没有万一！”</p>
卫江南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。</p>
“事实就是，持枪犯罪分子全部击毙，围观群众无一人受伤。”</p>
“难道尚书记一贯都是撇开事实不谈吗？”</p>
“我是市公安局局长，公安局的任何行动，当然都是我来做决定！”</p>
你尚宝喜一个区委书记，也配质问我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