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都准备上车了,又想起了什么,从车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和一袋子巧克力出来:“你等你阿姨可能还要等一会,饿了就先吃。”
叶凌有些愣,她这还是第一次收到来自同学的礼物,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伸手接。
沐泽笑着道:“不是什么贵东西,拿着。”
叶凌还是接了过来。
“那明天见!”沐泽挥手道。
“明天见。”叶凌小声道。
等人走得差不多了,叶凌走到校门前,刘淑他们正围着地缝在讨论,刘淑是一脸凝重,而伍经国则是双眼放光。
“先就这样,这件事情还是得报给上面知道,我们先派人在这里守着,谁都不许靠近那个棺椁,也不准下去,知道吗?”刘淑最后一锤定音道。
伍经国的眼睛黏在棺椁上根本松不开,十分兴奋道:“这里有我看着,你先送凌儿回去。”
刘淑道:“这样也好,有你在我也放心。”
车里开了空调,比外面凉快多了,因为地震的原因,路灯都倒了,整条路一片漆黑,只有车灯照出的微微亮光。
刘淑一边握着方向盘,一边对叶凌道:“我刚刚给你们校长打了电话了,这段时间学校停课,这几天你就住我家,你们小区的房子有点旧了,我不放心。”
叶凌点头:“淑姨,伍叔叔刚刚好像很高兴。”
刘淑笑了一声道:“你也注意到了?他是研究上宁文化的,这个棺椁现在看起来很像是上宁的东西,如果不是有我拦着,他肯定已经下地去了。”
上宁指的是宁朝以前,而宁朝,是中洲能找到遗迹证明存在的最早的朝代。
叶凌沉默了一会儿才道;“淑姨,爸爸妈妈也是研究上宁文化的,这个棺椁这么诡异,我总觉得和爸爸妈妈的死因有关系。”
提到叶凌的爸妈,刘淑踩着油门的脚突然松了下来,车也变得慢了起来。
车里变得十分安静,只有音箱里流淌出的淡淡歌声。
这是一老歌,歌名叫《但愿人长久》,是一位早就去世的女歌手唱的,这歌是刘淑和叶凌她妈妈王舒云最爱的歌,这位歌手也是她们两人最爱的歌手。
在这样的夜里听起来,叶凌忍不住想起小时候,静谧的下午,淡蓝色的窗帘被风吹得轻轻飘动,浅灰色的布沙上,她妈妈抱着她,她抱着黄鸭子娃娃,刘淑就窝在一边,手里拿着书,而她们的耳边,留声机里就放着这歌。
那时候就连身边灰尘都是在阳光里面飞扬着的,可惜时间过得太快,离那个时候,都已经十年了。
她爸爸妈妈去世,已经有十年了。
“你为什么会这么想。”过了许久,刘淑才问道。
叶凌道:“我曾经见过那个棺椁。”
呲的一声,车停了下来。
“你在哪里看见的?”刘淑转过头来,神色有些严厉。
叶凌低下头去道:“我看见爸爸画过。”
“就是他们从那里回来之后?”刘淑追问道。
叶凌点头:“那个棺椁上面的花纹很像爸爸画过的。爸爸每次画完之后就会把画烧掉,如果不是今天看见那个棺椁,我根本想不起来还有这件事情。”
刘淑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:“你爸爸妈妈的死因确实很奇怪,我这么多年也一直在查,你还小,现在只需要好好读书,其他的事情都有我。”
一处别墅内,透过巨大的落地窗,叶凌看着曜日缓缓从湖与天的交界处升起,水鸟和微风一起滑过平静的湖面,像是深蓝色的巨大宝石正在泛着粼粼的波光。
王羽然走上前来,拍了拍她的肩膀道:“这里的景色美。”
叶凌点头:“很美。”
王羽然道:“等你今天赢了,我们就在这里住上几天,好好放松放松。”
突然,墙上的电视机打了开来,一个笑意莹莹的蓝衣少女对着叶凌和王羽然问好。
“叶凌小姐早上好,今天您的约战是在九点,您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准备,半个小时后将有专车来接您。”
“您和齐袁山先生的约战会被扶清台全程跟录进行直播,燕城付费的客人们和到场的客人们均可观看,这部分收益扣除掉扶清台的费用之后,全部由胜者获得,请问您还有什么问题吗?”
王羽然道:“这次定价多少?”
少女道:“现场观看三万一人,电视直播一万一人。”
王羽然啧啧道:“倒也不低,看来齐袁山确实很被看好。”
“有多少人预约了?”王羽然又问道。
少女道:“电视直播暂时已经有八百三十九人预约观看,现场门票已卖出一百五十六票。”
王羽然算了算这笔钱,贼嘻嘻的转过头去对叶凌道:“扶清台会收取百分之四十的费用,剩下的可都是你的,记得要请我吃一顿好的啊。”
叶凌也是昨天才知道,约战扶清台算是燕城的一项传统,对这场约战有兴趣的人都可以付费或者现场观看,这笔钱则是由扶清台和最后的胜者瓜分。
也亏得叶凌这次的对手是齐袁山这个后起之秀,换个和她一样名不见经传的人的话,那在扶清台约战的资格都没有。
“走,去换衣服。”王羽然道。
八点四十五,叶凌下车,眼前巨大的高台上已经站了一个黑色劲装的男子,正是齐袁山。
而高台周围的看台上则是一左一右坐了齐家和王家的人。
一看到叶凌,齐家的人不由出了嘘声。
“敢约战袁山哥,今天就看你怎么死!”一个少女对着叶凌怒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