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东西好像是长方形的。”一个同学突然吞吞吐吐道。
“你们都把手机的灯打开,凑过来,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。”教导主任道。
灯光下,那个黑影慢慢露出了模样来。
啪嗒一声,一个女生的手机掉在了地上。
她战战兢兢道:“那,那不会,不会是棺材?”
不知道从哪里起了一阵凉风,在炎热的夏日里显得十分突兀,地缝旁边站着的人都不由抱紧了双臂,哆哆嗦嗦着抖。
“大家,大家别怕。”教导主任强忍着害怕,镇定道,“不就是学校下面有棺材吗?前几年蓉城不也挖出了一个古墓来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叶凌突然道:“这个不是棺材,而是棺椁。”
她的语气很冷静,仔细一听,却又透着一股压抑的激动,十分怪异。
“棺材,和棺椁,有什么区别?”一个学生哆哆嗦嗦的问道。
叶凌的目光没有离开下面那个棺椁,甚至没有看提问的人:“简单来说,棺材是装死人的,棺椁是装棺材的。”
“棺椁是身份地位的象征,所以有‘天子棺椁七重,诸侯五重,大夫三重,士两重’的说法。”
“那这下面的棺椁,有几重?”沐泽用奇异的眼光看了叶凌一眼。
叶凌摇头:“不知道。”
棺椁离地面至少有四五米的距离,操场上面的灯早就歪七扭八的倒了一地,只靠着月光和手机的灯光,根本看不出清楚下面的具体情况。
只是,以叶凌的目力,却能分辨出那棺椁明显和普通的棺椁不一样,不仅大小有差异,就连材质看起来也不像是木头,而像是某种铜器。
“刚刚掉下去了那么多人,怎么都不见了?”又有一个学生战战兢兢的问道。
地缝下面是另外一个狭长的地面,除了那个棺椁之外,根本没有其他的黑影。
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,也没有人敢下去看。
这座突然出现的棺椁,让所有人都害怕起来。
就在这时,余震突然来了。
地面又开始蠕动了起来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游走着一样,本来坍塌的楼房又生了接连不断的轰隆声,里面的碎石和杂物翻滚着朝着下面砸了过来。
好几个学生脚底不稳,直接摔倒在了地上。
教导主任刚拉起一个学生,把他推出去,还没得来跑,自己就被就地缝给卷了进去。
砰的一声,一声巨大的响动从地缝里传了出来。
与此同时,余震停止了。
王舒颖梗着脖子:“仲天哥为何要罚我?”
“为何要罚你?!”齐仲天冷笑着站了起来,“袁山的玉佩是你给他的。”
王舒颖咬着唇不说话。
齐仲天道:“我齐家还是第一次丢人丢到扶清台上去!”
“扶清台约战并没有规定不能用法器,袁山生命垂危,为何不能用?”王舒颖不服道。
“为何不能用?因为约定俗成就是不能用!”齐仲天怒极道,“输了就输了,死了就死了,我袁家不缺一个炼体圆满!”
“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,不过你这次实在是过界了!”
“叶凌算什么?要对付她有数千种方法,你选了最笨的那种!”
齐仲天一甩袖:“袁山已死,这件事情却不会这么算了,你也看见了,王子真那个老怪物对叶凌尤其看重,法器伤了叶凌的筋骨,以后她很有可能都无法修炼了,我齐家如果不付大代价,王子真根本不会善罢甘休!”
王舒颖愤愤不平道:“王子真算什么,如果是几十年前,王家确实要靠他,可是他现在修为尽失,甚至不得不离开修仙界,只能在王家苟延残喘,父亲念旧情才给他几分面子,难道他还能把齐家怎么样?”
齐仲天怒极反笑道:“蠢妇!愚不可及!”
就在两人吵架的时候,砰地一声,竟是齐家的大门被人轰开了。
这声音刚一传进齐仲天的耳朵里,他脸色就是一变,就连刚刚还嘴硬的王舒颖也不由露出了害怕的神色来。
“确实是愚不可及。”一个声音淡淡道。
齐仲天他们在的大厅离大门至少有千米的距离,两人的说话声竟然被门外的人给听见了。
王子真走了进来,他肤色苍白,只有一双眸子漆黑,仍是穿着天青色的衣裳,看起来就是一个高挑却瘦弱的弱冠少年。
齐仲天却从未敢小看了他,他道:“不知前辈来齐家有何贵干?”
王子真淡淡道:“自然是为了你们刚才所说的事情,法器伤了叶凌的筋骨,我过来,当然是为她讨公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