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诺诺，我不要你去想那些，我要你快点回到我身边。”</p>
“你说的三年之约，我可以替你延期，但你不能无限度的延期。”</p>
“你答应要陪我的，对不对？你答应外婆要回家看她的，对不对？”</p>
叶兮诺不想哭的，可她忍不住还是哭了，脸埋在他的胸口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她答应过他们，也答应要给他生宝宝。现在……活着固然重要，活得有缺失也是遗憾。</p>
最主要的是：霍廷懿很喜欢小宝宝！</p>
没有就是缺失，短时间可以，时间长了避免不了出问题！</p>
“我保证不出轨。”</p>
“我保证不会因为没有宝宝而离开你。”</p>
“我爱你，一直爱你。”</p>
“如果哪天我背叛了这些承诺，我的命你拿走，我的钱全归你。”</p>
叶兮诺哭得更伤心，也在伤心中迎来了新年的钟声。他们过来讨红包，因为……他们都没有结婚，只有他们是结婚的。冷沐风最过份，红包小了都不行，逼着霍廷懿开支票。</p>
“你要是我哥，给一块钱都行。”</p>
“你现在不是我姐夫吗？”</p>
“去年是姐夫第一年，没给红包。”</p>
“今年是姐夫第二年，也算是见面礼对不对？”</p>
“他们给一千，我也给一千，你对得起我姐吗？”</p>
被他这么一闹，叶兮诺的心情好了很多。霍廷懿没带支票，给他画了一张支票：“拿去填，随便填，想填多少填多少。”</p>
冷沐风笑哭了：“这玩意有效吗？能去银行兑现吗？”</p>
叶兮诺告诉他：“肯定兑现不了！你别拿了！回去洗洗睡吧！”</p>
冷沐风不行不行，接过支票折叠好：“先收着，回去找他换正规的。回头我问问我妈，看看他到底有多少家产，我就全部写上，让他穷到沿街讨饭。”</p>
起完哄，他们就走了。</p>
剩下他们三人，聊聊家里的事。</p>
冷沐风的问题最多：“我妈好不好？我妈想不想我？我妈是胖了还是瘦了？我妈要是不开心，你多陪陪她。我大哥和二哥嘴笨，不会逗她玩。”</p>
问了一堆程雅林的问题，然后才想起问冷老：“爷爷身体还好吗？这两年他有生病吗？告诉他，要锻炼，没事就出去打打球，别总是坐家里看报纸。”</p>
霍廷懿一一回答，答到他没有问题，他才打着哈欠走了。</p>
此时已经凌晨三点。</p>
黑洞地处偏僻，温度比外面要冷上十来度，凌晨三点又开始飘雪。他们坐在阳台，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，很快就是雪上加雪，又一层洁白的银色。</p>
“霍廷懿，这两年你好吗？”</p>
叶兮诺哭完之后，心情好了很多。她觉得事情没她想象的严重，鬼医只是说大概率，而不是完全不行。她现在比生育更麻烦的，还是内脏的养护。如果内脏恶化到衰竭的地步，她别说生育，命都没有了。</p>
霍廷懿说得没错，现在不是考虑那些的时候，现在要想着怎么活下来。她靠在霍廷懿的身上，霍廷懿吁出一口长长的气，实话实说：“过得不好。”</p>
霍廷懿刚才说过。</p>
他这两年每天都很煎熬，睁开闭眼都是她：“你让我好好睡觉，我会好好睡觉。关了灯躺在床上，闭着眼睛满脑子都是你，就是没有睡意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