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上，还沾染着些许鲜血。</p>
阁楼外，那位老人停下了脚步，朝沈竹看了过去。</p>
沈竹也停了下来。</p>
两人之间的距离，只有不到十米。</p>
“他们死了？”</p>
老人轻声问道。</p>
“死了。”</p>
沈竹点头。</p>
老人淡笑一声，“你的胆量，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了很多，接下来你想做什么？”</p>
沈竹淡淡道：“杀你。”</p>
“我很好奇，你究竟是谁？”</p>
“沈竹，沈少游，修罗……这些身份，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，亦或是一个都不是？”</p>
老人依旧笑着，脸色没有任何意外，也没有丝毫怒容。</p>
“徐子云，你想长生？”</p>
沈竹忽地开口，没有回答老人的问题，而是一语道出了老人的身份。</p>
徐子云，宗老阁第一宗老。</p>
“这个世上，应该没人不想长生吧？你难道不想吗？”</p>
面对沈竹的质问，徐子云的嘴角，依旧噙着淡淡的笑容。</p>
“想要长生，本没有错，但你的行为错了，更不该祸乱朝堂。”</p>
沈竹冷冷地说道。</p>
徐子云轻笑着摇头，“前面的罪责，我就不狡辩了，可这后面一句……</p>
你说老夫祸乱朝堂？不知道老夫做了什么？”</p>
“结党营私，残害无辜，谋害国主，谋夺兵权……这些罪状，还不够吗？”</p>
沈竹冷哼一声。</p>
徐子云轻轻摇头，“你错了，这些事情，都是吴锦他们做的，与老夫没有任何关系。</p>
也正因此，你杀了贺道全和常青，老夫没有阻拦。”</p>
他顿了一下，又道：“年轻人，这些事情，就到此为止。</p>
老夫不会为难你，也会帮你压下贺道全和常青的死，只希望你也能够罢手。”</p>
沈竹眯起了眼，“这算什么？求和吗？还是求情？”</p>
徐子云淡淡地笑道：“随你怎么想，老夫只是想给这件事情，画上一个句号。</p>
所有的事情，都是吴锦几人做的，你可以继续对付他们，但仅此而已。</p>
一切到了他们这里，就全都结束了。”</p>
沈竹看着他，“我若是说不呢？”</p>
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