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一年？怎么会这样？”</p>
文杰变了脸色，发出一声惊呼。</p>
相比之下，文心元的表情就要平静了很多。</p>
他淡淡地笑道：“小杰，别大惊小怪的。”</p>
“可是……”</p>
文杰张了张嘴，想要说些什么，结果又被文心元打断。</p>
“生死有命，富贵在天，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命。”</p>
文心元语气平静地说道。</p>
说着，他又看向沈竹，轻声道：“这一次，我都以为自己要死了，能够活过来已经是不错了。我也就不奢求太多。”</p>
他顿了一下，叹息道：“唯一遗憾的，就是剩下的时间太短，不知道能否完成这场变革。”</p>
文杰看向沈竹，急声问道：“沈公子，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？无论付出什么代价，哪怕是拿我的命来换家父的命也可以。”</p>
沈竹轻轻摇头，“抱歉，我已经尽力了。”</p>
事实上，无论是他，亦或是鬼老头，真要做的话，还是有办法帮文心元争取几年的时间。</p>
但，还是那句话，代价太大了。</p>
任何一个人，或者一个物品，都是有价值的。</p>
当价格超过了本有的价值，自然没人愿意买单。</p>
这就是现实。</p>
哪怕是沈竹和鬼老头，也不可能免俗。</p>
他们可以救文心元，但前提是要考虑自身的得失。</p>
是否值得。</p>
文心元是很重要，但与沈竹和鬼老头相比，价值就要低了很多。</p>
“小杰，退下吧，不要再为难沈公子了。”</p>
文心元轻声呵斥了一句。</p>
到了他的高度，自然也清楚一些利害关系。</p>
他比文杰更看得开。</p>
听了他的话，文杰不再言语，退到了一旁。</p>
“文老，之前还没来得及问，这次对您动手的是谁？”</p>
沈竹轻声问道。</p>
文心元沉声道：“不出意外的话，应该是姜氏望族。”</p>
“姜氏望族？”</p>
沈竹眼神闪烁了一下。</p>
先前，在得知文心元出事之后，他就让李闯去调查了。</p>
刚刚，李闯得到消息，对文心元动手的就是姜氏望族。</p>
而今看来，消息应该无误。</p>
文杰解释道：“胡大人出事之后，我们就盯上了姜氏望族。</p>
再加上，还有之前那十三名实验体，我和父亲就想着把姜氏望族的根挖出来一些。</p>
却没有想到，我们才刚查出一点线索，他们就对家父出手了。”</p>
沈竹有些诧异，“有点线索？你们查到了什么？”</p>
文心元轻声道：“通过调查姜氏的部分族人，我们查到了几家有问题的产业，我怀疑那些产业应该都是障眼法。”</p>
沈竹眼神一凝，“您的意思是说，那些产业……”</p>
文心元点头，“没错，应该都是实验室，一共有三家。”</p>
沈竹皱起了眉头。</p>
此前，他们就捣毁了楼兰组织在京都的一个实验室。</p>
可现在，又发现了三处？</p>
偌大的京都，楼兰组织竟然在这里藏了四家实验室？</p>
而且，这还是查到的，没有查到的呢？还得有多少？</p>
不知为何，沈竹总感觉这里面有问题，可一时间又想不出来。</p>
他想了想，问道：“工厂查了吗？真有问题？”</p>
文杰摇头，“刚收到消息，杀手就到了，我们根本就没机会。”</p>
沈竹蹙眉，“都过去这么久了，就算真的有问题，估计也都被遮掩好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