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志翔用刀子般目光扫了扫王老实，可人家脸皮厚，压根就不在乎，“今儿你得给钱，上次还欠着呢。”</p>
王老实一翻口袋，双手一伸，“一毛都没有，要不我给你刷盘子？”</p>
程志翔几乎咬着牙说，“你没健康证，也没经过培训，更没有签过劳动”</p>
“别说了。”</p>
王老实重重的叹口气，用极为装~逼的惋惜语气说，“你就不该回来，怎么说呢，你是披着黄皮，核儿已经西化了。”</p>
“你也别危言耸听，我自己是什么人，我自己清楚，你说不说，都不能动摇我。”</p>
王老实问他，“你瞅着咱国内是不是很痛惜？”</p>
“不是，我倒觉得充满希望，成长的空间巨大。”</p>
王老实伸出拇指来，挑了挑，“你行！牙口真不错。”</p>
程志翔不解，问，“什么意思？”</p>
王老实看着不争气的程志翔说，“你就指望这么个破餐厅去等待你所谓的巨大空间？”</p>
程志翔低头不语，大概是王老实说中了他的痛处。</p>
王老实觉得今天差不多了，说，“我今天来，第一件事儿是吃午餐，说实话，味道不怎样；第二件事儿就是告诉你，你在浪费生命，吃也吃了，说也说了，我走了。”</p>
程志翔都没站起来，眼睛都发直了，空洞的瞅着王老实没给钱扬长而去。</p>
到了地下停车场，意外的撞见了一个人。</p>
好久没见了，除了偶尔通个电话，基本上两个季度一次。</p>
李彦。</p>
此刻这位面容有点憔悴，想想也是，最近一年来，除了技术上的成长外，对市场的攻略度娘实在不值一提。</p>
不是度娘的产品有问题，而是网络的普及率严重限制了客户群的扩张。</p>
李彦看到王老实也感到意外，这位股东先生自从前年见过面儿后，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，别说没事儿，就算真有事儿找他，也找不到。</p>
王老实指着一个铭牌，“你去这家餐厅？”</p>
李彦点头说，“是啊，还不错，文化氛围很像美帝那边儿，一起吧。”</p>
“算了，我刚才从那儿出来。”王老实才不想再回去，刚甩了几句高端的话，这会儿回去，效果折扣太大。</p>
李彦说，“要不换个地方，正好跟你聊聊，见你一面儿可真难。”</p>
王老实笑了，“你可别这么说，好像我日理万机一样。”</p>
这会儿李彦要说什么，王老实不用听也知道。</p>
迷茫期的妖人都有这么一段时期，不那么顺畅。</p>
度娘此刻艰难的维持，突破口遥遥无期。</p>
可王老实知道，李彦这会儿就不该发愁，好好做他的技术准备，一点点的把自己的产品推销给每个潜在的客户，至于盈利的事儿真不能想，想了白想，还都是病。</p>
又没办法挑明了劝，就不如不说。</p>
李彦不干，好不容逮到王老实，又要跑，哪儿那么便宜，抓着王老实的手说，“不行，你得跟我一块儿去，跟你说说话，有好处。”</p>
没辙了，跟这厮掰扯去吧，两个人上了电梯，进了另一家店，这里就大不同了，人满为患，而且个个都衣着光鲜，全是精英的模样。</p>
两个人好不容易才找到地方。</p>
基本上都是李彦在低声跟王老实说，他听着。</p>
没猜错，李彦最近困扰的就是发展速度不够快，产品出来了，可没有可以检验的市场，拿到美帝去，他又不甘心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