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不知何时变了称呼，疑惑道：“此举虽好，但白云山庄能行，忘剑山庄也能行，两家都亏，两败俱伤，如何赚钱？”</p>
好好好，不赚就是亏，活该你们白云山庄家大业大。</p>
向远翻翻白眼，鄙夷道：“山中有二虎相争，群狼皆饿死，掌柜明白其中的道理吗？”</p>
“啊这……”</p>
掌柜大抵明白了什么，继续道：“一山不容二虎，先生可有良策只留一虎？”</p>
“求速求力，借官方之势！”</p>
向远高深莫测道：“想杀了另一只虎，还不伤元气，得与朝廷合作，例如六扇门，送出一些好处也无妨，只要局面打开，何愁不能回本。”</p>
“可六扇门内部良莠不齐，便是朝廷也不太信任，涉及各道各州，层层下达各县，都送好处难免会被分食殆尽，须得细细考量。”掌柜一眨不眨盯着向远。</p>
月还江神色凝重：“还请先生教我。”</p>
“找一条镇得住场子的大鱼，与其合作，以利诱之。”向远顺势道。</p>
“哪家有此能耐？”</p>
这我哪知道，我没常识的好吧！</p>
向远沉吟许久，叹息道：“山野村夫哪有这般眼界，依我浅见，当今只有天家才得这般本事，不过，凡事有利有弊，难有圆满，和天家做生意，无异与虎谋皮，慎重再慎重。”</p>
神都萧氏！</p>
月还江微眯双目，内心狂喜，压下心潮澎湃，失声道：“先生大才，解白云之困。”</p>
“不敢，人尽皆知的道理，算不得大才。”</p>
“今日承蒙先生指点，真如醍醐灌顶，浮游见青天，豁然开朗，请受我一拜。”月还江站起身，来到向远面前躬身一拜。</p>
“使不得……”</p>
向远刚要自谦两句，手臂抬至半空，便被月还江紧紧握住：“先生若不弃，在下愿与先生结拜为异姓兄弟。”</p>
怎么又是这招，我也是你的有缘人？</p>
向远愣了一下，被萧何坑了一把，下意识收回手臂。</p>
一拽，拽……拽……</p>
没拽出来。</p>
是个高手！</p>
向远压下心惊，幽怨道：“公子好大力气，向某手都麻了。”</p>
“在下得先生指点，一时冲动，多有冒失，万万见谅。”</p>
月还江意识到自己失态，松开向远手臂，重整衣衫，恭敬拱手：“适才心乱，冲撞了先生，但在下情真意切，发自内心愿与先生结拜。”</p>
“萍水相逢，突然就结拜……”</p>
“也是，是为兄孟浪了。”</p>
好家伙，这就为兄了，你丫脸皮也很厚啊！</p>
向远无语极了，突然发现这位完美无缺的月还江身上有几分萧何的影子，或者说，干大事的人，总会有几分不要脸。</p>
受教了，这就坚持不要脸！</p>
向远站起身，拱手回礼：“兄长说笑，分明是小弟文不成武不就，不敢厚颜和兄长结拜。”</p>
“以贤弟之才，如何不能，应该是为兄高攀才对。”</p>
“以茶代酒，兄长请。”</p>
“贤弟先请。”</p>
两人碰杯，掌柜立于一旁添茶，三人论商，始终没有他的茶杯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