钵盂离了无生界就是废品，在此界也无法祭炼，比鸡肋还要鸡肋，白龙要之无用，扔了也不可惜，但不知为什么，她还是跟了，主打一个吃亏是福，愿意被向远占便宜。</p>
她对我这么好，亏都肯吃，难道真是亲姐姐！</p>
向远老大不乐意，心头烧香拜佛，千万别是亲的，要远房的表姐，越远越好。</p>
“跳得不错，姥姥我赏心悦目，去吧，招待新来的客人，莫要围在我身边了。”姥姥赞许两句，让姑娘们四下散开，陪客人们喝喝酒吟吟诗。</p>
香风散开，便有两位女子来到向远和白龙这桌，刚巧，正是一开始的两位女菩萨。</p>
向远不信是巧合，猜测人间有规矩，阴间有条例，红楼内部有规定，两位女菩萨标记了钓点，先到先得，她俩得手之前，其他女鬼不能抢食。</p>
还是那句话，他向远有阳元，可以被女鬼尝到甜头，白龙呢，女鬼打算怎么炮制？</p>
好奇。</p>
两位红妆女子坐下，并未搭理白龙，一左一右坐在向远身边，见他书生扮相，又生得眉清目秀，顿时欢喜不已。</p>
干她们这行，也看颜值。</p>
女鬼看向远，向远也看女鬼，他左右逢圆，见二鬼话术熟练，生病的母亲，好赌的父亲，感慨穿到哪都一样。</p>
还有，这佯装羞涩的小模样，演技真不赖，不知道的，还以为是九成新呢！</p>
白龙一言不发，默默看着向远应付俩女鬼，然后又无语了。</p>
“两位姐姐，别只照顾小弟，你们不知道，我这位兄长是男扮女装，他比我更加英俊。”向远祸水东引，好奇女鬼怎么勾搭女子。</p>
两位红妆女鬼还真信了，其中一人坐在白龙身侧，先是瞄了眼她的胸口，而后抱住了她的胳膊。</p>
“公子，你的爱好倒也别致。”</p>
找死！</p>
白龙眸中冷光闪过，横臂将女鬼推开，后者跌坐在地，委屈地低声抽泣。</p>
四周一静，稳坐钓鱼台的姥姥看向此处，移步缓缓走来：“两位贵客，可是招待不周？”</p>
“你这女妖，豢养群鬼，迷惑往来路人，真当我看不出你的根脚吗？”白龙冷声站起。</p>
姥姥闻言一笑，也没反驳：“此言差矣，世道艰险，生存不易，我置办产业收容无家可归之人，大家各取所需，何错之有？”</p>
“强词夺理！”</p>
“非也，且看他们，哪个不是在外饱经风霜，险些饿死街头？他们在此享受人间富贵，纵然只是春梦一场，也好过在外颠沛流离，吃了上顿愁下顿。”</p>
姥姥继续笑道：“强词夺理的是你，不信问问，我可曾强迫哪个，都是他们心甘情愿。”</p>
别说，姥姥这番话的确没错，她提供一落脚之地，来往之人在此停驻，用三五十年阳寿换取三五月逍遥快活，享受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美妙人生，双方各取所取，谁也不欠谁的。</p>
就这，他们还得谢谢姥姥呢！</p>
姥姥理直气壮，错的不是她，是这个世界，白龙有能耐去骂老天爷。</p>
“还敢妖言惑众！”</p>
白龙不信这些鬼话，并指成剑点出，正中地上抽泣的女鬼。</p>
一声惨叫过后，女鬼散去红妆，显露狰狞可怖的形容，五官溃烂，胸前好大一个窟窿，在惨叫声中掉落大片蛆虫。</p>
“啊啊！”</p>
一个邻近的牲口望之受惊，吓得酒杯掉落，再看怀中美人，慌忙将其推开。</p>
我不玩了！</p>
惊声传开，红楼内乱成一锅粥。</p>
“既是各取所需，何不以真面目示人，让这些人看个清楚，他们身边的美人，他们所食的酒水都是什么东西？”白龙冷声质问。</p>
“贱婢，怎敢在此放肆！”</p>
姥姥脸色铁青，她好言相劝，对方却直接掀桌砸场子，那就别怪她手段狠辣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