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凰城。</p>
城外山峦起伏，绿树成荫，山水画卷天然灵秀。</p>
城内青砖灰瓦，街道纵横，市井生活热闹非凡。</p>
有别于向远去过的任何一座城池，凤凰城的居民，既有人族，也有妖族。</p>
集市上，随处可见化为人形或半兽人形状的妖族，有的身披华丽羽衣，有的戴着奇异面具，两族混居乃至通婚，相处和睦融洽。</p>
街道一处商铺，人族售卖日用杂货，从布匹到陶器，应有尽有，几名半兽人和老板讨价还价。广场角落，妖族正在表演杂技，或是掌中飞燕，或是胸口碎大石，引来围观群众阵阵喝彩。</p>
当然，两族混居肯定存在不可协调的矛盾，比如某家肉铺，一牛头人指着案板上的牛肉，怒喝‘我不吃牛肉’，换成猪肉后，猪头人又前来表达了不满。</p>
画风清奇，向远刚到这的时候，人都看傻了，啧啧称奇，鸟大了，什么五颜六色的林子都有。</p>
长街茶馆，向远带着两女一僵大步走入，见四周吵闹，找掌柜要了二楼一间包间。</p>
掌柜是个人族老者，留着山羊胡须，一副老实巴交做生意的样子。见向远一行相貌不凡，气质不俗，知道是不差钱的主，便推荐了三楼的豪华包间。</p>
“客人贵姓？”</p>
“姓李。”</p>
“第一次来凤凰城？”</p>
“怎么，喝茶听书也要被盘问？”</p>
“贵客莫恼，若是第一次来凤凰城，我好给几位贵客推荐一下本店特色。”</p>
“本店特色……”</p>
向远眉头一挑，见掌柜奇奇怪怪的笑容，冷哼道：“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，但我夫人娘子都在，不稀罕你的本店特色。”</p>
“客人误会了，正经生意。”</p>
掌柜摸出一本画册，在桌面上摊开，为向远推荐起来：“本店有人族的说书先生，还有妖族的……”</p>
“妖族，必须是妖族的！”</p>
“本店的妖族说书先生，分男妖和……”</p>
“女妖，必须是亭亭玉立，出水芙蓉的女妖！”</p>
向远当即拍板决定：“掌柜言之有理，漂不漂亮无所谓，李某家眷在旁，找个男妖说书先生不合适。”</p>
人家掌柜可没这么说！x2</p>
掌柜面上堆起笑容：“关于女妖，本店又有三种说法。”</p>
“什么意思，三个不同种族的女妖精吗？”</p>
向远闻言一愣，选择题什么的最难了，掌柜会不会做生意，哪有让客人选择的道理，全都上不就好了。</p>
很快，向远就明白了三种说法是什么意思。</p>
掌柜手中画册一分为三，上图为狐族女妖化为人形的貌美女子，清颜明眸皓齿，素衫小家碧玉，有美无媚，是正经说书先生；</p>
中图是个半化人形的狐族女妖，有火红色兽耳、毛茸茸的尾巴，搭配清丽白衫，柔柔弱弱，又纯又欲，很好欺负的样子；</p>
下图……呃，就是一只红毛狐狸。</p>
“客人，你看呢？”</p>
“就中间那个吧。”向远闭着眼睛，随便选了一个。</p>
上图就是人，不花那冤枉钱，下图不是人，太变态了，中图上下都沾点，符合他骨子里调和折中的性情。</p>
“客人，中间这种说法是要……”</p>
“加！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客人什么都懂，不像是外地人。</p>
……</p>
三楼雅间，屏风后的说书先生未至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