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事，走吧，快回去报官，这地方牵连重大，有可能是紫徽山大妖老巢。”</p>
林婉仪也不再顾忌男女之防，扶着谢尽欢起身，还抱着的胳膊，两团丰软贴在了大臂之上：</p>
“你慢个些，这几天你可千万别行房，也别熬夜……”</p>
谢尽欢饶是脸皮挺厚，被林婉仪这么感激，脸皮都有点挂不住了，玩笑道：</p>
“我又没媳妇，怎么行房。”</p>
“那就别自渎，伤身……”</p>
“啊？”</p>
林婉仪眨了眨眸子，或许是怕谢尽欢觉得她懂得太多嫌弃她，又连忙补充：</p>
“我是大夫，自幼读医书，又时常接待文成街的夫人，懂得多一些，你别瞎想。”</p>
“理解……”</p>
……</p>
两人沿着小溪前行，本来气氛还稍微有点小暧昧。</p>
但并未走出太远，天空上盘旋的煤球，就发出了两声：</p>
“咕——咕——”</p>
谢尽欢虚浮神色荡然无存，胳膊从团儿间抽出来握住锏柄，有点心猿意马的眼神，也恢复了逼人锋芒。</p>
？</p>
林婉仪稍显疑惑，朝天上看了眼：</p>
“煤球怎么啦？”</p>
“有人来了。”</p>
“啊？！”</p>
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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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头西斜，鸡冠岭下的山坳被秋色笼罩。</p>
崎岖溪径覆盖着棕黄色的落叶与松针，几只松鼠在林间跳跃，天空上能瞧见一只似乎在搜寻猎物的黑鸟。</p>
四道人影沿着小溪往上游前行，做寻常商贾打扮的巫师鹿鸣，看了下天空盘旋的黑点：</p>
“这只鹰品相不错，待会忙完，我设法逮住，带回去给少当家解闷？”</p>
被尊称为少当家的何参，做锦衣公子打扮，腰悬黑伞走在前面，眉宇间全是不悦：</p>
“事情都快搞砸了，我还有心思玩鹰？你说你，都五十多岁人了，晚上还能看春宫看到入迷，连山里涨水尸体飘出去都没发现。</p>
“师父费了好大劲遮掩，才把东仓街的事情栽在李家头上，眼看着就要结案了，结果可好，白费功夫……”</p>
鹿鸣知道自己犯了大错，无颜辩驳，只能抱怨道：</p>
“那谢尽欢开了天眼不成？刚来就掀了仓库，我当他运气好，尸体烂成那样，丹王阁高人都摸不清根底，他还能看出来是‘尸蝇、蛊花’，他从哪儿看出来的？”</p>
“这谁知道。”</p>
何参在石头上来回横跳：</p>
“兴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。市井常言‘邪不压正’‘多行不义必自毙’，咱们这群人，你还指望能得老天庇佑，顺风顺水诸事皆宜？”</p>
“呃……”</p>
鹿鸣张了张嘴，没接这丧气话，询问道：</p>
“洞府都封起来了，咱们还来这作甚？”</p>
“衙门顺着疯尸花查，找到这里最多两天，只要提前收拾干净，衙门找不到养花之地，谢尽欢就是在胡说八道，衙门还是得接着审李家，我等也不至于提前暴漏打草惊蛇。”</p>
“少当家高见。”</p>
“还高见？洞府内攒了那么多尸气，师父本来打算风头过去，回来继续用，结果因为你一时疏忽，全糟蹋了，这叫给你擦屁股……”</p>
……</p>
两人如此交谈，很快来到了山坳深处的水潭外。</p>
何参在小溪边驻足，看着滑坡中间的破洞，微微一愣：</p>
“怎么回事？里面的牲口诈尸破关了？”</p>
鹿鸣眉头紧锁扫视左右：</p>
“烂完了的死人死猪，怎么可能破石而出，兴许只是有人来过了。”</p>